这是她们俩之间场博弈,赌谁先心软。
很久
秦意浓拇指大力地摩挲着手机机身边缘,眼眶倏然红。
唐若遥发完三条就没发,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没有歇斯底里,当她不辞而别没有发生过。
她总是温柔且包容,连同她带给她伤害都可以笑置之。
秦意浓不会认为她没有心,不知道痛,只是她选择用心口抵着她矛尖前进,永不后退。
心疼过后,是铺天盖地无力感。
她花两分钟时间平复思绪,垂下眼帘,坐在座椅里动不动。
十点二十分,航班便降落在跑道上滑行减速,比预计到达时间要早十分钟。
秦意浓将手机开机,条消息从通知界面弹出来,几乎是掐着信号连接上那个点。
唐若遥:【落地吗?】
消息静静地躺在秦意浓和唐若遥对话框里。
十点十分。
她强迫自己将精神集中到首都家里,宁宁睡没有?应该睡吧,自己没有把突然回家消息告诉纪书兰,以老小生物钟应该早就睡。
对,还有芳姨,上次打电话回家纪书兰还说芳姨女婿好像检查出什病,她女儿工作忙,芳姨还去医院帮着照料两天。
宁宁老师上次说什来着,说她在学校被同学说闲话,还有什?
她努力地想,努力地想,脑海里还是冒出个名字。
那种完全不知道要怎面对这个人内疚几乎要把她压垮。
为什就是不肯放弃?!她几乎想当着她面嘶吼。
魂不守舍地下机,从摆渡车换到保姆车,秦意浓进家里院子,兜里手机再度嗡地震下:【到家吗?报个平安吧,很担心你】
唐若遥发完这条消息便平躺在床上,心口轻微地起伏着,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泪水,渗进枕头里。
她在逼秦意浓,她不想逼她,但她又没有别办法。
秦意浓没有回。
紧接着又条。
唐若遥:【[星空图片]】
再条。
唐若遥:【刚在阳台赏会儿月,今晚上有星星,挺好看,首都雾霾那严重,你错过】
唐若遥……
她回家以后发现自己不辞而别,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躲起来偷偷哭鼻子,会不会……
思绪旦生长,便如同春风吹过野草,将其他人和事挤压得毫无缝隙,秦意浓扣着座椅扶手指节用力得泛白,肺里空气好像忽然被抽干,她不得不张大口呼吸,仰起脸,才能不让已经涌到眼眶边缘眼泪落下来。
真是越来越软弱。
秦意浓自嘲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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