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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结束大概是十点半左右,唐若遥到家十点。
这栋房子是她们俩以前住,定期有阿姨打扫,无论何时来都是干净整洁。唐若遥很久没回来,对着屋里布置有些陌生,她在门口愣足足分钟,慢慢地走进去,指尖触上沙发靠背。
家里装修风格是按照秦意浓当时审美来,烟灰色布艺沙发,茶几是玻璃,支撑用材料也是深灰,窗帘也是,很暗。
唐若遥想:以后新房子装修不能这暗,要弄亮堂点颜色。
夜空无垠,星河棋布。
秦意浓慢慢笑。
关菡低声道:“外面冷,秦姐,们还是进车里吧。”
秦意浓拢紧外袍领口,外边还有彻夜等候粉丝。也可能不是粉丝,是过路人,她朝每个瞧得见人点头笑笑,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她,弯腰坐上车。
保姆车在城区绕好几圈,甩掉跟着狗仔,中途又换辆车,秦意浓才坐着辆低调轿车驶进原来小区。
前,给她裹上厚厚羊毛外套,环着她肩膀,护送她离开。
保镖们分出半来,挡住后面记者,另外护在秦意浓身侧。
远去,还听到记者凌乱脚步声,高低不平挽留。
“再说两句吧秦影后!”
“秦老师!”
她倚在沙发边缘,把秦意浓那条消息再看遍,路上被她刻意摒除紧张情绪后知后觉地席卷她心脏。
怦怦。
心脏在跳。
唐若
说奇怪也奇怪,秦意浓来过这多回,却从来没有次,像今天这紧张。
好像她不是单单去见女朋友,是奔向她命定归宿。
她曾经读到过段话:是个俗气至顶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昆虫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痒。你无需开口,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她那时并未品尝过爱情真正滋味,什云海翻涌、江潮澎湃,天地万物怎会奔向个人,多大脸?都是文人夸张修辞手法,哂置之。现在她想:真有个人存在,是真会改变另个人世界,那个世界里万物生长,全是趋着个人方向。
秦意浓从电梯出来,站在家门口,压抑不住狂跳心脏,抬手,按响门铃。
“请等等,秦影后!”
曲终人散场,这场戏终究谢幕。
她经历过场又场这样戏,却不再是戏台上任人凭赏伶人。
场馆外,秦意浓呼吸口冰凉空气,从气管到肺部,都是沁冷。
她仰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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