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见星清清嗓子,
她唇角往上翘个微小弧度,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嗯是什?”喻见星追问道。
“是什都不重要,反正不会再见面。”程湛兮随口打发掉她。
泗城这大,而且如无意外,她不会在这里久留,遇到那个人,就当作美好记忆。人生中,不是所有美好都必须去追求,美好不能在现实永存,但在记忆里可以。
“还有,”程湛兮无奈地提醒她,“不要再说未婚妻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接泗城市z.府个项目,会有很长段时间待在这边。
喻见星迈进光线明亮画室,里面程湛兮刚收拾过,画架、画布、颜料盒、调色板、画笔摆放得整齐,有条不紊。
和艺术沾边东西,多少需要灵感,而灵感不是随时都有,程湛兮不是个太高产画家,画画十分依赖灵光乍现瞬间。
喻见星记得程湛兮有次接幅壁画——即直接在墙壁上作画,时限三个月,有两个月二十九天她都在到处找灵感,愁得就差秃头,最后天有如神助,把自己关进雇主别墅房间里挥而就,波澜壮阔地画满整面墙,成为他们圈子里津津乐道件事。
她刚过来三个月,喻见星本以为画室里应该空空荡荡,作品屈指可数,却意外地发现里面挂满画。
喻见星乐。
说起这桩从天而降婚事,喻见星都觉得分外滑稽。
程家和卫家是定娃娃亲,但当时和卫小姐定亲是程湛兮哥哥程渊兮,不巧程渊兮喜欢同性,便没办法再履约。本来,卫小姐母亲卫夫人难产去世,时年日久,大家都忘记这件事,但卫家人重提此事,程家便琢磨着让妹妹程湛兮去接受这桩婚约。
程妈妈倒没想立刻就给她俩包办婚姻,只是劝着她见见,合适话先恋爱再结婚,但程湛兮是个自由洒脱性子,谁按她头,她就偏偏对着干,直接从京城跑到泗城。
程湛兮:“你还笑?”
油画只两三幅,有幅是程湛兮方才在画半成品,油料还没干,其余是木炭画或者水彩等创作方便。喻见星仔细端详墙壁和桌上画,要是侧脸,要是背影,就是没有正脸,经过她辨认,画是同个人,还是个女人。
程湛兮从盥洗室回来,便瞧见喻见星揶揄眼神。
程湛兮好笑道:“怎?”
“画谁?”喻见星不等她回答,立即道,“你未婚妻?”
“……”程湛兮解释道,“不是,刚来泗城时候遇到个陌生人。好像有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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