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程湛兮刚要抬头，听见侧前方
郁清棠清冷道
声：“进来。”
来是数学课代表连雅冰，连雅冰往郁清棠办公桌跟前
戳，刚张开嘴，句话没说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郁清棠把桌上纸巾盒往她面前推推。
连雅冰用校服衣袖擦
程湛兮鼻子瞬间发酸，勉强挤出个笑容。
郁清棠歪歪头。
程湛兮手机震下，她打开看。
[郁清棠]：程老师不要难过
程湛兮喉咙哽哽，这是对她刚才安慰礼尚往来吗？
郁清棠极少扮演说教角色，磕磕绊绊道：“不能和学生斤斤计较，况且本来就是
问题。”
程湛兮立刻做受教状：“懂懂，以后不会。”
郁清棠觉得哪里怪怪，程湛兮好像是在逗她玩。
郁清棠画家滤镜及时开启，又觉得是自己想多。
程湛兮小心机得逞暗暗欣慰同时吃好大口醋，郁清棠竟然向着小朋友说话不向着她！
老师比适合多。”
程湛兮笑笑。
她只是为追她当体育老师，还跑去做班主任，岂不是本末倒置？
“那你要辞这个班主任吗？”程湛兮记得她刚说话里，陶主任给她选择机会。
郁清棠没说话。
明明能够敏锐察觉别人情绪，却偏偏忽视她自己。
该伤心难过不是，是你啊。
程湛兮忙低头掩饰自己微红眼眶，上午第三节下课铃打响。
待会儿办公室里人就多，程湛兮把脸垂得低低，深呼吸平复情绪。
门口传来熟悉声。
奶茶喝光后两人便道回办公室，程湛兮心里有大堆问题想知道答案，但郁清棠刚刚被联名投诉受点刺激，她问题得慢慢来，最令程湛兮感到心情沉重是，到底是什
样经历，才导致她连自己最基本情绪感知能力都没有。
高兴会笑，难过会哭，这是人自出生就掌握本能，是谁剥夺她权利？
郁清棠坐在书桌前备课，方才陶主任谈话仿佛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程湛兮笔尖太过用力，“刺啦”声划破草稿纸。
郁清棠抬头朝她疑惑地看过来。
程湛兮眼珠转转，咬着吸管喝大口奶茶，咽下后，故意道：“辞挺好，让七班那群小崽子们后悔去，大人世界是很残酷，世界并不围着他们转，伤心没办法挽回，刚好给他们好好上堂人生课。”
郁清棠眼神流露出些微不赞同：“程老师。”
“嗯？”
“们是老师，他们是学生。”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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