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低头批改作业，
抬头便能看见桌上花瓶里
满天星，淡绿花枝浸在水里，生机盎然，菱形玻璃折射出
办公室角落里两位年轻女老师，位咳嗽不止，另位不住地清嗓子。
化学老师摘下眼镜，关切地问道：“小程，郁老师，你们俩是感冒
吗？这两天好像又要降温，注意保暖。”
程湛兮：“知道，谢谢王老师关心。”
王老师说：“你也提醒提醒郁老师。”
程湛兮：“会。”
程湛兮倾身下来，压低笑音道：“君子不夺人所爱，
知道你舍不得。”
郁清棠仍旧没说话。
她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下。
程湛兮衬衣版型宽松，她穿衣打扮又向来随性慵懒，领口解两粒扣子，弯腰幅度大，内里旖旎风光便若隐若现。
程湛兮循着她视线低头。
她眼睛更不知道该看哪里。
脑子开始乱，周围声音都静下来，她听到自己呼吸声，很深，很重。
郁清棠长长睫毛蝉翼般颤动，最终艰难地将目光移到程湛兮衬衣油画图案上，让自己放空，挥去那些奇怪感觉。
对她来说漫长无比这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钟之内。
程湛兮再细心也捕捉不到她幽微转换心思，她道：“郁老师。”
生物老师葛静给杨莉发私聊：【刚刚王老师让小程提醒郁老师，小程老师答得多自然，这不是摆明在起吗？kdlkdl！】
杨莉：【kdl是什
意思？】
葛静：【嗑到！就是说她俩真肯定是对意思！】
杨莉：【那也kdl】
……
程湛兮：“……”
她神情自若地直起腰，不自在地清清嗓子，道：“先……咳……”短短两个字便打个磕绊，她慢慢把舌尖捋直，接着道，“回去。”
郁清棠喉咙动动，手下意识去拿电脑旁保温杯，伸手捞个空，她将黏在程湛兮身上眼珠子按回自己眼里，看清保温杯具体位置，端起来拧开瓶盖喝口水，情不自禁地回味那瞥惊艳。
……纯白蕾丝款，比外面看起来更丰满有料。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郁清棠连灌两口水，喝得急，不迭呛咳起来。
郁清棠低低应声，不动声色吐口气，抬眼对上她眼眸。
程湛兮笑笑，回身将桌上插好花花瓶拿过来，摆在郁清棠桌上。
郁清棠：“？”
程湛兮：“给你找个花瓶。”她二指从里面抽走支满天星，弯唇说，“这个就算作答谢。”
郁清棠看着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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