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在她责任范围之内,她都会去完成它。
程湛兮收敛起酸意,轻声问她:“累不累?”
“嗯?”
“当班主任要和学生说那多话,累不累?”程湛兮声音很温柔,比秋风还让人熨帖,不由自主地心脏发软。
郁清棠低下头,轻轻地挽下耳发,轻轻地道声:“嗯。”
道路两旁种满梧桐树,并肩走在林荫道,秋天风拂在脸上轻柔舒适,两人脚步声趋向致,连马路上喧嚣声都小。
“郁老师。”
“什?”郁清棠过两秒才回她,她发现自己又不知道为什在出神。
程湛兮温柔提醒她:“李岚事,们说好路上说。”
“嗯……”郁清棠在脑海里组织下语言,想尽量用最少语句概括她们谈话,但按照她精简法,就只剩下“李岚向道歉”“她想辞职,让她再考虑考虑”两句话,程老师肯定不会满意这样省略,到时候问东问西,她要花更多时间和力气去解释。
大不相同,第二眼又看到斜前方另张属于程湛兮办公桌上,几乎个模子里刻出来插花。
杨莉然地笑,回到位置坐下。
郁清棠低头备课,余光里总有抹明亮色彩,在侵占她视觉,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上午结束。
校园广播里放着歌,程湛兮把本子合上,偏头喊郁清棠:“郁老师吃饭去吗?”
郁清棠在这个瞬间忽然生出个念头,她想程湛兮能够抱抱她,就像她被陶主任叫去那天,在学校风雨长廊,那样地抱住她。
或许再紧些,身体贴着身体,心跳呼应心跳,能
权衡番,郁清棠用全程没有波澜起伏语气复述她们俩对话。
程湛兮第反应竟然是:“你说这多话?”
平时她都不会主动和自己聊这多,程湛兮心里酸溜溜地想。
郁清棠公事公办口吻道:“她是学生,是班主任。”
她固然不擅长处理情感方面问题,也不想对学生产生任何感情,但她有脑子,会分析,也钻研过教育心理学,知道怎开导个学生,在这样年纪如何选择教育方式,引导他们走上正确路。
郁清棠:“去哪儿?”
“食堂。”程湛兮说。
和郁清棠相处这段时间以来,程湛兮发现郁清棠是个不喜欢自己做决定人,甚至排斥做选择,更习惯让别人安排,所以程湛兮不再像之前那样提供选项给她,而是直接决定好,再由她点头或摇头,吃饭这方面,郁清棠般都点头。
“好。”这次也不例外。
起吃饭,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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