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昨晚只睡
不到三个小时，大清早又跑去画几个小时
画，还上节体育课，上课铃
响，办公室归于安静同时，她倒头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郁清棠钢笔在纸上划动笔尖
郁清棠默然半晌，问道：“你在哪里写生？”
程湛兮道：“就咱们小区人工湖。”
郁清棠想说“昨晚那个吗”，又想起那个不合时宜拥抱，遂略过这个话题，轻轻地嗯声。
程湛兮说：“第二件。”
郁清棠垂着眼眸，等会儿没听到下文，方撩起眼皮，看着对方。
程湛兮路过杨莉办公桌时候，杨莉身体前倾，小声和她道：“郁老师好像心情不好。”上午心不在焉。
程湛兮轻微地挑下眉梢，含笑道：“
知道。”
“郁老师？”课间办公室吵闹，程湛兮拖自己办公椅过去，几乎和郁清棠并排坐着，轻声喊她。
郁清棠听见，手里钢笔却没停。
她忽然发觉自己不是很想理会她，但这种心情不知缘何而来，且太过失礼，所以郁清棠不动声色吐口气，只过秒钟，便礼貌地抬起眼帘，浅声道：“程老师有事吗？”
齿轮，每次咬合都发出生锈吱嘎声，慢慢，慢慢，才恢复流畅。
程湛兮在第三节课间踏进办公室。
“上午好。”她向所有人打招呼。
杨莉笑道：“十点程老师，已经是中午。”
程湛兮哈哈道：“没吃午饭就都算上午。”
程湛兮蓦然笑开。
她放低声音，温柔得让人心痒，说：“第二件事，就是见到你，就觉得很高兴。”
郁清棠乌黑眸子里，像有涟漪轻微地漾下。
程湛兮脚尖点地，滑着椅子转轮，灵活地回到办公桌后。
只留下郁清棠个人坐在原位，静静地消化这段话。
程湛兮离她极近，直视着她眼睛，茶色眼珠清澈得像玻璃珠。
“本来只有件事，现在有两件。”
郁清棠手扶住桌面，把自己椅子往后退些许，缓解呼吸压力。
她平静地注视女人：“什
？”
程湛兮说：“第件，早上去写生，没带手机，结束以后发现快迟到，着急忙慌地回家洗澡换衣服，往学校赶，没来得及给你发消息。”
杨莉问：“你今天怎来这迟？们还以为出什事呢。”
程湛兮抓住关键字眼：“你们？”
杨莉向郁清棠那边递过去个眼神，暗示她。
程湛兮嘴角笑容弧度加深，含糊带过道：“确实有点事儿，所以晚到会儿。”
杨莉便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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