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会儿
工夫，
个四五岁小男孩领着农妇打扮老人过来，指着程湛兮方向道：“三奶奶，在那儿！”
程湛兮闻声回头。
老妇人急忙冲过来，把将小不点从程湛兮手里抢过来，带到身后，防备警惕神情在看清程湛兮打扮和容貌后松，操着生疏普通话道：“你好。”
程湛兮客客气气地道：“你好。”她指
指旁边画架，主动介绍道，“
是个画家，来这里取景写生。”
她友好地伸出右手。
小不点连连点头。
程湛兮没在农家乐吃早餐，而是往背包里装几个面包和盒饼干，她坐在溪边石板上，拿出面包，撕小块放进嘴里。
小不点口水流下来，系在身前围兜也湿淋淋。
程湛兮笑道：“饿？没吃早饭？”
小不点奶声奶气地说：“奶奶不给吃。”
湛兮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
还有小孩儿叫着跑开，去路旁屋子里、村子下方池塘边喊大人，整个村子都热闹起来。
程湛兮在小溪旁停下，溪水清澈见底，底下遍布鹅卵石，她把画架和工具放下，蹲在溪边掬捧沁凉水，浇在脸上，她冻得个激灵，也舒爽得展开眉头。
她路走来唯剩下还跟着她个三四岁大小不点儿跟着摇摇晃晃走到溪边，程湛兮拎起小孩衣领，把她提到边，轻柔道：“小孩子不可以玩水。”
她又问：“你家住哪儿？送你回去找大人。”
老妇人手在衣服上擦擦，和她握手。
奶奶回头教训孙女，用是本地方言。程湛兮半懂不懂，她猜应该是教育她不要跟陌生人乱跑，但她觉得那小女孩怪有意思，睁着双懵懂大眼睛，反应总是慢半拍样子，愣头愣脑，大人看着心都萌化，哪里还舍得说重话责备她？
果然，奶奶说没几句，自己忍不住笑出来，伸指弹她小脑门，叫旁
“为什
啊？”
“把碗摔，早饭没。”小不点苦着脸，煞是可爱。
程湛兮分半面包给她。
小不点伸手来接，脏兮兮两只小黑爪子，程湛兮收回手，说：“等下，先洗手。”
她把东西放下，带着小不点去溪边洗手。程湛兮只手揪着她后衣领，防备她栽下去。
小不点儿细声细气地喊声：“姐姐。”
按年纪应该叫阿姨，程湛兮没纠正她称呼，心安理得地受。
她重复遍问题。
小不点歪歪头，说：“不想回家，想在外面玩。”
程湛兮只得道：“好吧，那不准玩水，水边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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