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钝
神经忽然短暂地清晰
下，问程湛兮：“程老师，几点？”
程湛兮看眼手机，面不改色地说：“刚过十分钟。蜜汁鳗鱼丝吃吗？”
“吃。”郁清棠说，“但不能吃太多，
有点饱。”
程湛兮给她开小袋，看着她打个长长哈欠。
众所周知，哈欠是会传染。
郁清棠：“嗯？”
程湛兮手托腮看她，语音含笑：“看个热闹。”
郁清棠差点被橙汁呛到，她缓慢地分几小口均匀咽下去，神色如常道：“差不多。”
“那们俩差不多。”
“嗯？”郁清棠对她“差不多”理论已经免疫，继续看电视，没转过来看她。
抵抗，乖乖道：“吃。”
程湛兮捏起片冬阴功味薯片，递到她唇边，郁清棠小心地咬住边缘，避开程湛兮修长手指，像只仓鼠样将薯片叼过去，自己用手指托着，小口小口地吃进去。
程湛兮唇角勾起笑容，有昏暗微光做掩饰，她笑意放肆些。
程湛兮开瓶橙汁，插好吸管，放到她手边。
电视剧是程湛兮特地上网找，部粗制滥造偶像剧，从主演到配角颜值演技通通不在线，反向安利网友评论说“十分钟不睡着算输！”
郁清棠忍住跟着打哈欠冲动，眼睛已困得发酸，说：“程老师困吗？”
程湛兮叹气道：“困有什
用，躺床上还不是睡不着。”
郁清棠感同身受，深以为然。
程湛兮自顾自笑道：“喜欢热闹。”说话间她已经拆开袋牛肉干，手往前递，郁清棠自然地接过去，礼尚往来地喂她吃块芒果。
“郁老师想吃梨。”程湛兮下巴点点面前果盘。
这种事情上郁清棠是不会计较她得寸进尺，水果都是她切。
郁清棠喂她吃口梨。
电视机声音持续不断地响起来，郁清棠吃零食速度很慢，好半天才和程湛兮块吃完包薯片，她吃小部分，程湛兮吃大部分。
其实电影效果更好，程湛兮曾经看过几部艰深难懂影片，色调昏暗，叙事节奏缓慢，打开次睡着次，从无例外。但电影和电视剧比起来，多层暧昧意味，保险起见，她还是选电视剧。
郁清棠接过程湛兮递来塑料小叉子，叉着盘子里水果吃，边吃边看电视。
“好看吗？”程湛兮问她。
郁清棠：“还行。”她拿起手边橙汁，眼睛盯着前面电视机。
程湛兮想想：“郁老师，你看电视是不是跟听歌样。”郁清棠以前说她听歌就是听个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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