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姐笑得
郁清棠向她投来不容拒绝
眼，程湛兮伸到半手生生停在半空。
程湛兮收回来，笑笑道：“好，那你到小区门口给
。”
郁清棠没说话，兀自往前走
。
程湛兮在原地，轻轻呼出口气。
刚刚郁清棠那严厉眼看得她竟然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地想听从她支配，难道她有抖M倾向？
对程湛兮来说东西重倒不算太重，就是塑料袋提手勒得她手指疼，她两只手都是东西，中途不能换手，只能在最大活动范围内让每个指节轮流勒遍。
她在心里轻轻地叹口气，又觉得好笑。
她个人逛超市绝不会买这
多东西，尤其是零食，她平时其实吃得很少，只是习惯常备些，免得想吃时候没有。
现在有郁清棠，她大乐趣就是不断投喂，而郁清棠看起来也很喜欢她投喂。
程湛兮不动声色地曲曲酸疼指节，屏住呼吸。
起来，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
程湛兮在高低台阶那里找到卖荸荠老奶奶，路灯自后面投过来，斜打在身上，打在她面前竹篾编制筐里，落下片阴影。
筐里还剩下六七斤荸荠，削好有四斤，剩下都是带皮。
程湛兮全要，预付定金足够，她没要找零，老奶奶不肯，从腰包里翻出把皱巴巴零钱，数十八块五给她，嘴里还不停地着急说着方言。
郁清棠在旁边给她翻译：“她说，你要是不收她就不走，不能占好心人便宜。”
程湛兮唇角往上勾勾，快步追上对方。
19号楼。
楼前台小姐姐：“晚上好两位。”
“晚上好。”两人异口同声。
程湛兮从塑料兜里掏出个红富士苹果给她，放在桌子上，说：“周二愉快。”
……下次定要克制，少买点。
她正尝试用转移注意力方法让自己忘记手指上疼，冷不丁左手空，装着荸荠塑料袋被郁清棠接过去。
郁清棠淡道：“来吧。”
仅凭路灯光都能看到程湛兮白皙指节勒得通红，和手背、腕部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程湛兮忙说：“不用。”
程湛兮只好收下，蹲下来帮老奶奶整理摊位，扶着她起身，目送她挎着竹筐，走进苍茫夜色。
程湛兮本来就提着重袋子，又多七斤荸荠。
郁清棠：“要不们回超市叫送货上门？”
程湛兮摇头：“不用，就几分钟路程，会儿就到，还等着做饭呢。”
她向郁清棠抬抬下巴，示意她往前走，自个儿后脚跟上，并肩朝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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