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姣：“进来喝杯茶吧？”
程湛兮笑笑：“不用
，谢谢奶奶。”
她声音刚落，里面忽然传来
程湛兮好像想很多事，又好像什
都没想，低头慢慢地走着。
她不经意抬下眼眸，看见前方街道拐角走出来个提着袋子
老太太，那袋子似乎有些重量，老人半边肩膀带得往下沉。
程湛兮快走几步，上前道：“
来帮您吧？”
方文姣愣愣地看着面前端方秀美女人，似曾相识。
她是那个公园里背着画架年轻人。
“只和他们玩吗？”
“差不多。”
“以前带她是哪个老师？”
“王老师。”
赵老师猛地从汤碗里抬起头，眼睛睁大。
“她是从高中开始过来做义工，到现在都十来年，有空就过来，你说是不是称得上编外人员？”
程湛兮附和道：“那确实是很有恒心，也很有爱心。”
赵老师唔声，想说点什，又咽回去。
程湛兮向她确认：“清棠会手语吗？”
赵老师说：“当然，不然她怎和小朋友交流，她以前啊——”
方文姣看她好会儿，垂垂眼眸，掩去怀念与哀戚，任由她接过自己手里袋子。
两人慢慢往前走。
程湛兮心事重重，兴致不高，便没有主动与老人交谈。但她发现老人似乎认识她样子，不时悄悄地观察她。程湛兮端详老人脸，也有丝模糊印象，但她今天懒得去想，索性放任自己思绪休眠。
两人经过长长巷子，停在座青瓦白墙古宅面前。
方文姣打开门，程湛兮替她把东西提进院子里放下，便要转身离开。
程湛兮表情不变，好像她开始就知道郁清棠在这里念过书似，继续礼貌问道：“王老师在学校吗？能不能带见见她？”
很巧合，王老师今天不在学校，程湛兮决定等她在再来趟。
……
出特殊教育学校大门，程湛兮没有去马路对面骑机车，而是沿着道路漫无目地往前走。
冬天傍晚，暮色昏昏，路灯早早地亮起来，在她身后拖出长长影子。
赵老师突兀止住，低头喝汤。
他们学校性质特殊，郁清棠在这里就读过事，也属于隐私，不好随便往外说。赵老师要不是和教过郁清棠王老师关系好，她也不知道这事，而且王老师特意嘱咐她别告诉别人，学校里好些新老师更是完全没听说过。
以前？
程湛兮神情若有所思，转口问道：“她是每次都和聋哑小朋友玩吗？”
赵老师怕自己说漏嘴，很小心地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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