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大以后来过这里。”郁清棠在寒风里开口，鼻尖被冻得发红，声音里听不出明显
情绪。
程湛兮从后面往前
步，站在她身边。
“大概是大时候吧。”郁清棠说，“不知道她葬在哪里，所以走遍
京城墓园，个个地找过去。当看到他和母亲名字写在起时候，……说不出当时感觉。”
郁清棠说：“知道他爱母亲，也知道他活在世上只是因为母亲让他活下去。他后三十年人生都是煎熬和痛苦，到今天才得到真正解脱。”
郁清棠把手里花放在卫庭玉墓前。
郁清棠回头看眼人满为患病房，轻声说：“在这等会儿吧。”
等什
呢，她也不知道。
卫庭玉魂魄都不肯在人间为她多停留秒。
程湛兮让她爸妈先回去,不过程颐走之前还是去买两杯热粥上来，大冬天，走廊寒冷，捧着捂手也好。
根据卫庭玉遗愿,他死后没有举行任何祭奠仪式，天亮以后便送去殡仪馆,当天火化，当天葬入墓园。
走廊里卫家人哭得肝肠寸断,卫庭芝和卫庭兰抢入病房，在卫庭玉蒙白布尸体面前哭“三弟”，小辈则哭三叔,这场戏另位主角却感知不到任何情绪,更对这副画面无动于衷。
郁清棠木然地从病房出来,被只温暖手掌包住手背。
她长睫颤下，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程湛兮,还有程湛兮身后满脸担忧程颐和宋青柔。
郁清棠摇摇头：“没事。”
又对程颐和宋青柔道：“爸,妈,这晚来，辛苦你们。”
最后她看着墓碑黑白照片里父母笑容，说：“想，没有真正地恨过他。只
北山墓园。
郁辞墓就在这里,只是那块墓碑上有两个名字，郁辞名字是金色，而卫庭玉名字是红色。倘若活人和死人葬在起，活人名字要描红，等那人过世以后，再把红色涂成和先过世碑文颜色致。
卫庭玉骨灰和郁辞葬在起，名字点点地涂成金色。
卫庭玉黑白遗照用是他年轻时候，和旁边二十多岁郁辞列在起，时光停驻。
卫家人先后离开，墓前只剩下伫立郁清棠。
她和程湛兮已经订婚,是以早已改口。
宋青柔温柔道：“饿不饿？回去妈给你煮点夜宵吃。”
程颐也道：“爸爸现在出门给你买也行,你想吃什,告诉爸爸。”
郁清棠露出个浅笑，道：“不用,不饿。”
程湛兮环着她肩膀,柔声道：“那们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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