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阵肉体上痛苦,心里感情起伏,恨你和另外个女人这样明显地表示肉体上亲昵,可同时自己也渴望着能得到这种亲昵。出于种幼稚自尊心,整天没到你房子前面去,以往就有这种幼稚自尊心,说不定今天还依然是这样。可是这个倔强赌气夜晚变得非常空虚,这晚多可怕啊!第二天晚上又忍气吞声地站在你房前,等啊等啊,命运注定,生就这样站在你紧闭着生活前面等着。
有天晚上,你终于注意到。早已看见你远远地走来,赶忙振作精神,别到时候又躲开你。事情也真凑巧,恰好有辆卡车停在街上卸货,把马路弄得很窄,你只好擦着身边走过去。你那漫不经心目光不由自主地向身上扫而过,它刚和专注目光接触,立刻又变成那种专门对付女人目光——勾起往事,大吃惊!——又成那种充满蜜意目光,既脉脉含情,同时又荡人心魄,又成那种把对方紧紧拥抱起来勾魂摄魄目光,这种目光从前第次把唤醒,使下子从孩子变成女人,变成恋人。你目光和目光就这样接触秒钟、两秒钟,目光没法和你目光分开,也不愿意和它分开——接着你就从身边过去。心跳个不停:身不由己地不得不放慢脚步,种难以克服好奇心驱使扭过头去,看见你停住脚步,正回头来看。你非常好奇、极感兴趣地仔细观察,从你神气立刻看出,你没有认出来。
你没有认出来,当时没有认出,也从来没有认出过。亲爱,该怎向你形容那瞬间失望心情呢。当时第次遭受这种命运,这种不为你所认出命运,辈子都忍受着这种命运,随着这种命运而死;没有被你认出来,直没有被你认出来。叫怎向你描绘这种失望心情呢!因为你瞧,在因斯布鲁克这两年,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什也不干,就在设想们在维也纳重逢该是什情景,随着自己情绪好坏,想象最幸福和最恶劣可能性。如果可以这说话,是在梦里把这切都过遍;在心情阴郁时刻设想过:你会把拒之门外,会看不起,因为太低贱,太丑陋,太讨厌。你憎恶、冷酷、淡漠所表现出来种种形式,在热烈活跃想象出来幻境里都经历过——可是这点,就这点,即使心情再阴沉,自卑感再严重,也不敢考虑,这是最可怕点:那就是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