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味书屋后面也有个园,虽然小,但在那里也可以爬上花坛去折腊梅花,在地上或桂花树上寻蝉蜕。最好工作是捉苍蝇喂蚂蚁,静悄悄地没有声音。然而同窗们到园里太
棒支起面大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时候,将绳子拉,便罩住。但所得是麻雀居多,也有白颊“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
这是闰土父亲所传授方法,却不大能用。明明见它们进去,拉绳,跑去看,却什都没有,费半天力,捉住不过三四只。闰土父亲是小半天便能捕获几十只,装在叉袋里叫着撞着。曾经问他得失缘由,他只静静地笑道:你太性急,来不及等它走到中间去。
不知道为什家里人要将送进书塾里去,而且还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书塾。也许是因为拔何首乌毁泥墙罢,也许是因为将砖头抛到间壁梁家去罢,也许是因为站在石井栏上跳下来罢,……都无从知道。总而言之:将不能常到百草园。Ade,蟋蟀们!Ade,覆盆子们和木莲们!
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道石桥,便是先生家。从扇黑油竹门进去,第三间是书房。中间挂着块扁道:三味书屋;扁下面是幅画,画着只很肥大梅花鹿伏在古树下。没有孔子牌位,们便对着那扁和鹿行礼。第次算是拜孔子,第二次算是拜先生。
第二次行礼时,先生便和蔼地在旁答礼。他是个高而瘦老人,须发都花白,还戴着大眼镜。对他很恭敬,因为早听到,他是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人。
不知从那里听来,东方朔也很渊博,他认识种虫,名曰“怪哉”,冤气所化,用酒浇,就消释。很想详细地知道这故事,但阿长是不知道,因为她毕竟不渊博。现在得到机会,可以问先生。
“先生,‘怪哉’这虫,是怎回事?……”上生书,将要退下来时候,赶忙问。
“不知道!”他似乎很不高兴,脸上还有怒色。
才知道做学生是不应该问这些事,只要读书,因为他是渊博宿儒,决不至于不知道,所谓不知道者,乃是不愿意说。年纪比大人,往往如此,遇见过好几回。
就只读书,正午习字,晚上对课。先生最初这几天对很严厉,后来却好起来,不过给读书渐渐加多,对课也渐渐地加上字去,从三言到五言,终于到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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