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他是z.sha。因为他是浮水好手,不容易淹死。
夜间独坐在会馆里,十分悲凉,又疑心这消息并不确,但无端又觉得这是极其可靠,虽然并无证据。点法子都没有,只做四首诗,后来曾在种日报上发表,现在是将要忘记完。只记得首里六句,起首四句是:“把酒论天下,先生小酒人,大圜犹酩酊,微醉合沉沦。”中间忘掉两句,末是“旧朋云散尽,余亦等轻尘。”
后来回故乡去,才知道些较为详细事。爱农先是什事也没得做,因为大家讨厌他。他很困难,但还喝酒,是朋友请他。他已经很少和人们来往,常见只剩下几个后来认识较为年青人,然而他们似乎也不愿意多听他牢骚,
为会计便不高兴,质问道:——
“报馆为什不收股本?”
“这不是股本……”
“不是股本是什?”
就不再说下去,这点世故是早已知道,倘再说出连累们话来,他就会面斥太爱惜不值钱生命,不肯为社会牺牲,或者明天在报上就可以看见怎样怕死发抖记载。
然而事情很凑巧,季弗写信来催往南京。爱农也很赞成,但颇凄凉,说:——
“这里又是那样,住不得。你快去罢……。”
懂得他无声话,决计往南京。先到都督府去辞职,自然照准,派来个拖鼻涕接收员,交出账目和余款角又两铜元,不是校长。后任是孔教会会长傅力臣。
报馆案是到南京后两三个星期结,被群兵们捣毁。子英在乡下,没有事;德清适值在城里,大腿上被刺尖刀。他大怒。自然,这是很有些痛,怪他不得。他大怒之后,脱下衣服,照张照片,以显示寸来宽刀伤,并且做篇文章叙述情形,向各处分送,宣传军z.府横,bao。想,这种照片现在是大约未必还有人收藏着,尺寸太小,刀伤缩小到几乎等于无,如果不加说明,看见人定以为是带些疯气风流人物裸体照片,倘遇见孙传芳大帅,还怕要被禁止。
从南京移到北京时候,爱农学监也被孔教会会长校长设法去掉。他又成g,m前爱农。想为他在北京寻点小事做,这*撬浅OM模欢*有机会。他后来便到个熟人家里去寄食,也时时给信,景况愈困穷,言辞也愈凄苦。终于又非走出这熟人家不可,便在各处飘浮。不久,忽然从同乡那里得到个消息,说他已经掉在水里,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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