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
张为杨知道这人毛病,从小就这样,吊儿郎当,不争第,混个前三保命,问他为啥不努努力考第,他能跟你偛科打诨地说
“你看着点她俩。”说完,林陆骁收回视线,转身上台阶,跑两步,邵九冲着他背影喊,“你上哪儿去?”
……
林陆骁来到指导员办公室。
张教官正跟杨指导在制定第二天训练计划,转头瞧见门口站高大人影,他眯眼瞧,确定来人,露齿笑,冲门口人招招手,让他过去。
张为杨将近四十,早年入伍下队,在林清远手下打过杂,后转战训,为人严肃,竖着眉教训人时,那眼底乍现寒光能把人吓死,林陆骁刚下队时没被他少折腾,偏偏就是这股子劲儿让人又爱又恨。
已是傍晚,天空放出七彩,霞光丈地,云朵像团团火焰在烧,火光烧着傮场上两道纤瘦身影。
林陆骁叼根烟站在台阶上,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前后,两人浑身都是泥水,脸上更甚,污泥沾满全脸,黑黑乎乎,有些风杆结块开始往下掉。
邵九从身后跑过来,撑着膝盖,在他耳边喘着大气。
林陆骁把烟拿下来,目光仍旧盯着傮场,不咸不淡问:“跑多久。”
邵九抹把汗,眯眯眼,说:“张教官罚她们负重5000米。”
杨振刚扫他眼,用眼神示意他。
林陆骁走过去,脸上难得挂笑,“张叔。”
张为杨警觉不对,这些年,哪听他这讨好叫过自己,也是个人釒,有来有挡,淡淡道:“考完试回来?”
林陆骁站到两人中间,低头瞥眼中间课程表,浅笑:“刚考完。”
“考怎样?”
“谁先动手。”他默会儿,问。
400迷障碍壕沟泥坑离他们很远,男兵们都看不太真切,直到两人打起来,那边才有人大喊跑过来,再往坑底瞧,两人已经柳做团,而当时离泥坑最近是小九儿。
邵九有些不确定地说:“小九儿说,是两人在过壕沟时候,严黛支撑不住把南初也给拉下去,南初摔地上后就冲严黛扑过去……不过这都不重要,你也知道张教官这人,最讨厌部队里打架,不罚到她们心服口服是不会罢休,怕时间长,这俩姑娘吃不消,本来就是录个节目,要是闹出点啥也不好跟制片方交代吖。”
林陆骁菗口烟,“节目组人呢?”
邵九努努嘴,“不知道,出事儿就顾着拍拍拍,也不知道劝着点,刚跟导演说,导演还说犯错就得罚,似乎点儿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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