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洗很长时间澡,很小心地吹干头发,很担心宾馆里电吹风风力太强,会把发卷搞乱。快到十点时,把尼诺叫醒,他睡得晕晕乎乎,但对身上裙子赞不绝口。他又想把拉过去,但把他手拿开。无论多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还是很难原谅他。他把们相聚甜蜜天,变成和莉拉见面天,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场迫在眉睫会面。
拉着他去吃早饭,他很顺从地跟着。他没有笑,也没开玩笑,他用指尖掠过头发说:“你看起来很美。”很明显,他能感觉到不安,确很焦虑,害怕莉拉出现时,是她最光彩夺目样子。再怎打扮,也是这副样子,但她天生优雅,再加上她现在又有钱,假如她愿意,她可以把自己打扮得光艳照人,就像当姑娘时,她用斯特凡诺钱打扮自己那个阶段。不希望尼诺又次被她吸引过去。
们十点半离开宾馆,外面刮着风,天气很冷。们不紧不慢地走着去阿米迪欧广场,尽管身上穿着大衣,尼诺搂着肩膀,但还是冷得发抖。们路上都没提到过莉拉。尼诺跟说,那不勒斯现在已经好多,现任市长是位**党员。他说很多夸夸其谈话,然后他又让尽快带着两个女儿搬过来。他路上都紧紧搂着,希望他保持那个姿势,直到地铁站。希望莉拉在地铁站口那里,远远看到们,会觉得们是很般配对,她不得不想:真是天造地设对。但在距离见面地点几米远地方,他放开搂着胳膊,点根烟。这时候,出于本能,拉住他只手,紧紧握着,们就是这样走上广场。
没有马上看到莉拉,有那刹那,希望她没来,但听见她在叫,还是通常那种命令口吻,就好像她不允许听不到她呼唤,不允许不转身。她在家酒吧门口,那家酒吧正对着地铁口,她手放在件褐色破大衣口袋里,她比通常还要瘦,腰有点儿弯,她头发油黑发亮,在脑袋后梳成个马尾,头发中间已经夹杂着几缕银发。感觉她还是往常那个莉拉——成年之后莉拉,她根本就没打扮自己,她身上还带着在工厂工作痕迹。她紧紧拥抱,充满热情,有气无力地回应她,她亲下两颊,非常响亮两记吻,然后很愉快地笑。对尼诺,她只是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握下。
们在酒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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