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她便起床,八点钟,她退掉房间步行来到看守所。
大门口,三辆轿车沿路边依次停放,辆白色豪华“皇冠”,辆黑色“奥迪”,辆红色“桑塔纳”,有七八个男人站在路边。夏英杰还是第次看到看守所门口这种景观。
她个人在马路另侧站着。这时,个三十多岁男人穿过马路朝她走来,这人西装革履,戴着眼镜。他打量着夏英杰客气地问:“请问,是夏英杰小姐吗?”
夏英杰警惕地看着对方:“你怎知道名字?”
那人递过张名片:“是坤哥朋友。听说你每个月
已经到深秋时节。
天渐渐冷,秋风吹动满地飘落黄叶,卷起阵阵尘土,给大地蒙上层苍凉色调。夏英杰怀着种比秋色更为苍凉心情,以个人名义第五次来到上海。
这天,是九九二年十月十五日。明天就是宋坤出狱日子。
过去四个月里,夏英杰曾四次秘密去上海,她成功地瞒住家人和单位,没有人知道她意图和行踪。为此,她也付出很多辛苦,她必须马不停蹄地在旅途中奔波,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返回,也争取使用最少活动经费。她不能让后院过早地起火,也必须合理地支配她那点有限积蓄。
然而,四次探望宋坤,事态发展并不令人乐观。每次见面都显得机械、生硬,客气之中三言两语事。更有甚者,宋坤竟然连她名字都不曾询问过,他不想知道她任何情况。这不是个好兆头,或者说她切努力都是徒劳。
宋坤缄默是出于自卑?出于傲慢?还是出于戒备?似乎都不成立,难道他不是人,夏英杰找不到答案。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非常愚蠢、荒唐,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像个可怜小丑。然而,她不是个容易动摇女人,虽然她直无法明确道出究竟爱他什,但这个男人身上肯定有种东西是她所渴望得到,那是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感觉。
来上海之前,她对可能出现各种情况都做充分估计,她自信有办法,有能力控制局面。尽管她心绪不佳,但是她告诫自己:冷静、沉着,最后刻见分晓。得人者得生,这是聪明女人生中最关键战。
夏英杰在旅社中度过失眠夜,她把该考虑问题重新在脑海里过遍,最后把思路落在邓文英身上。她知道这个女人定会来,那将是个十分尴尬场面,甚至包含着火药味。
躲是不行,应该沉着、从容,把被动转化为机会、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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