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听说你是记者？”他问。
夏英杰点点头，问：“你叫什
名字？”
“
叫马志国。”
“听口音，你是上海人？”
“父母都在上海，可有什用？”小马伤感地说。他
边小心开车，边讲起
自己
身世。
“当然是批发市场。同样东西，大商场里要贵倍。”
“也是这个意思。”夏英杰对小马说，“你先下去等会儿，马上就来。”
小马离开。
夏英杰走到宋坤房间摁响门铃，进去后她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个笔记本。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他问：“有事吗？”
买衣服。身高米七五，胖瘦就是这样子。”
夏英杰点点头，问：“要哪种档次？”
“过得去就行。破小子讲究什？”
宋坤交待完后去自己房间，他关上门脱下棉背心，从中山装口袋里取出个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再次审阅。
笔记本里密密麻麻四万多字，是他近两个月里写成。他要把这些文字重新整理，输人电脑。
十六岁那年，小马因父母离异而成孤儿，两个家庭都不要他，他便在大街上擦皮鞋糊口。
宋坤到上海办公司不久，公司院内简易修车棚里不知何时起每天晚上多个男孩子，总是早上背箱子出去，晚上回来席地而睡。
天上午，宋坤从办公室出来准备乘车外出，无意中发现男孩子没有去街上挣钱，而是睡在车棚里动不动。他走过去
“现在你已经自由，想知道你怎处置？”她问。
宋坤平缓而又武断地说：“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
夏英杰无奈，把钱从包里取出，从中分出些，然后还给他，说：“用不这多钱。”
说完，她转身走。
小马驾车朝上海个服装批发市场驶去，见身旁夏英杰言不发，便想缓和下沉闷气氛。
“夏姐，还满意吗？”宋坤离开房间后，小马问夏英杰。
夏英杰摇摇头说：“太奢侈，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既不踏实，也不自在。”住豪华饭店，坐高级轿车，这种不劳而获待遇给夏英杰心理造成巨大压力。仅仅凭性别就能轻易得到东西，肯定会包含某种发霉味道，这使她无法平衡自己人格。
“这与轻薄女子有什两样？”她自卑地问自己。她希望早点离开上海，尽快翻过这令人尴尬页。就目前而言，她只能被动地接受这切，承受别人轻蔑眼光。
小马说：“大哥等着换衣服，咱们走吧。”
“去哪儿买？”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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