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英杰以沉默代替回答。
父亲欲将发作,但又极力按捺住,说:“好吧,退步。不评论那个人身份,也不反对你选择,但是在他离婚之前你必须中止与他来往。你既不能做第三者干扰他人婚姻,更不能跟他出走犯重婚罪。法律、道德总要讲吧?”
夏英杰站着没动,只是把肩上皮包带子往里拉下。她缄口不言使空气里骤然充满火药味。
“你是说非得放弃切去给那个男人做小老婆?”父亲额头涨起青筋,再次质问。夏英杰依然沉默。
父亲绝望,经过阵可怕压抑之后,突然他像头发怒狮子抓起茶杯朝电视机狠狠砸去,杯子应声炸成碎片,电视荧光屏也顿时爆裂。显然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情急之中挥手朝自己脸上打去,边咬着牙说:“没养好女儿,有罪、有罪……”
脸怒喝。
夏英杰愣会儿,挤出两个字:“林萍?”
母亲抱着线希望问:“林萍说事都是真吗?”
“是真。”夏英杰低声回答。
恼羞成怒父亲挥手朝女儿脸上打去,然而动作只做半就在空中僵住,二十多年宠爱使他即便在这种时刻也舍不得打女儿下。他无力地垂下手,从衣袋里摸出支烟点上,而香烟却在他两指间不停地颤抖。
母亲急忙上前抓住丈夫双手,回头对女儿喊道:“阿杰,你要把你爸气死呀?”
夏英杰此时竟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镇静,她擦把眼泪悄然走进自己卧室,轻轻关上门。随后,屋里传出声极度压抑而又极度痛苦呻吟,接着又是种沉闷
夏英杰眼泪猛下涌出来。在父母心目中,她是公主、是掌上明珠。她真希望父亲手打在自己脸上而不是停在空中,只要能使父亲心好受些。她想对父亲说点什,却找不出句双方都能接受语言。
“你爸这张老脸让你给丢尽!”母亲流着眼泪说,那语气里包含着彻骨失望。
沉默片刻,父亲痛心地说:“你生在知识家庭,受过高等教育,又是记者职业,自尊自爱道理无需们多讲,正因为们相信你自主能力,所以也从不过问你工作和私事。这几年你确实干得不错,可怎就出这种事情呢?”
“没拿过他分钱,用都是自己钱,而且他马上就是穷光蛋。”夏英杰直截当地说。
父亲长叹口气说:“已经发生事情先不追究,重要是以后,现在刹车还来得及。道理你都懂,阿杰,当着你妈面表个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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