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钱和坤闹矛盾?不值。”夏英杰说,“从维护感情角度讲,损失些钱认为有必要,否则就没有发言权。这次回去要给坤摆事实。讲道理,纠正他左倾机会主义路线。”
江薇仰面朝天躺着,茫然地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人哪,真是不样!”
“什意思?”夏英杰转过身问道,因为江薇语气里那种失落与无奈使她感到诧异。
“真是傻。”江薇像自检讨样说,“过去嘴上虽然谦虚,可心里直把自己当成才女,当成弄潮儿,还以为自己真是什人物呢。是你让长见识,让变得聪明点。”
夏英杰作品,对作品主题、构思、文笔都有较高评价,但对她年龄。资历、名气深有顾虑,其中有三人报价八万元,终因与标价相差太远而难以成交。她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是同种语言:狂妄。
她是不敢以“大家”自居,而八十万元标价又无可争辩地把她推进“大家”行列,这使她感到窘迫与难堪,在很多作者都坚守在自己作品旁边时候,她总是有意识地与自己作品展位保持段距离,仿佛那八十万元不是个标价,更是个具有讽刺意义神话。
幸亏有江薇陪着她,否则她真会感到孤单。但是她也注意到,江薇不像以前那样健谈。
回到豪华、舒适客房,江薇脱掉鞋无精打采地倒在床上,优雅地环境并没有减轻她天疲劳,反而加重精神负担。她对正在卫生间用凉毛巾擦脸夏英杰说:“阿杰,明天早把房间退吧,换个合适地方住,咱们都不是千金小姐,没必要摆这个谱儿。这里太贵,又不是公款消费,住着让人揪心。如果这样住到竟价活动闭幕,非弄成精神分裂症不可。”
根据组委会规定,竟价活动时间为周。
“无稽之谈。”夏英杰随口说道。在她心目中,江薇确是才女,确是敢闹敢干弄潮儿。
“你不在位置,当然不能体会感
夏英杰从卫生间走出来,说:“你请个多星期假,那就不是损失?过意不去应该是。”
“没必要,真没必要。”江薇说。
“这事不讨论。”夏英杰走到窗前,望着下面繁华中山路,若有所思地说:
“智者千虑,必有失。这次是坤判断失误。也许这次就不该来厦门,也许稿子昨天就该以八万元成交。八万,扣除旅差费、参展费、交易管理费和个人所得税,那还不如在海口成交。”
“那你昨天为什不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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