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多久,陛下就因为过度操劳,病不起。自成亲之后,禤景宸便知道太子身体不算太好,那副打娘胎便落下病根身体,到入秋便会着凉。
成亲多年,禤景宸对于钟离朔会生病已习以为常。
只是那个冬天,钟离朔睡得太久,甚少有清醒时候,全身还时常阵阵起红疹。不只是手掌,全身都是夏蝉样红纹。
医工们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疹纹,但按照常理应当是普通荨麻疹。于是照着这样医治下,陛下果然日渐好起来。到春天,已经与平时无异。
禤景宸至今还记得陛下喝药模样,那碗又碗黑色药汁,陛下眉头都不皱只当喝水般喝下去。甚至某日,陛下还捧着碗说道:“朕与病就靠着这药汁缠绵不休,说不定就这喝着,朕能长命百岁呢。”
神情起好奇心。于是她屏退侍人,只余她与钟离幕留在这空荡朝晖殿中。
厚重殿门被关上,原本明亮朝晖殿变得晦暗。女皇坐在案前,看着站在台阶前钟离幕撩起衣袍,朝她行个跪拜大礼。
早在前楚,朝拜皇帝已不用如此大礼。云中王姿态令女皇皱紧眉头,问道:“为何行如此大礼?”
“陛下。”钟离幕抬头,仰望着案前女皇,字句言道:“接下来还望陛下容臣逾越,此事与前朝昭帝有关。”
“微臣怀疑,昭帝在殉国前已遭人谋害。”
不知道是不是朝晖殿太空旷缘故,乍听见那个谥号,女皇还有些愣神,而钟离幕话里意思,更让女皇觉得失真。
“你说什?”女皇又问遍,像是不敢相信钟离幕话样,“再说遍。”
“陛下,微臣怀疑,昭帝本可以北上,却因早知自己命不久矣,而选择自尽。”钟离幕声音听起来过于冷静,他深吸口气,继续言道:“敢问陛下,可还记得,在您北上之前那个冬天,昭帝曾因为偶感风寒,卧病在床,有段时间还咯血,掌心甚至出现类似于夏蝉血纹。”
女皇已经许久未曾听到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殿下,却不曾想,新年开始,竟然有人开始说她事情,还是很久以前事情。
她当然记得那个冬天,那是禤景宸来到源州城后,所经历最寒冷个冬天。那年,全国,bao雪,北方蛮族虎视眈眈,被,bao雪冻得最严重两州等着赈灾。内忧外患之下,她与陛下终于决定不再隐忍,连斩两州刺史。这次雷厉风行,,bao露积攒已久实力,终于整顿朝纲,安稳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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