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颖话里透出来意思,聪明如钟离朔不可能不明白。她顿下,心里下个十分大胆决定。于是钟离朔仰头,对着乐正颖说道:“为陛下。”
她怒气,都是因为皇后才会有。
她七情六欲,都和皇后息息相关。
乐正颖心下个咯噔,又问句,“你还记得,那日送你回来金袍卫大人吗?你可知她……”
“记得,阿姐,之前见过她,就在鱼龙阁。”钟离朔想着那个璀璨之夜重逢,心生欢喜,“她是陛下,对吗?可当时她对说她是金袍卫永乐大人,便也只好信。”
然明白七八分。她觉得有些好笑,好笑之余又有些酸涩。说起来,她自幼在冷宫中长大,只是去云州后才从云中王家中体会到家温暖。
钟离幕比她年幼,自小便是她在照顾钟离幕,除皇后,还从未有年纪差不多人对她如此关怀。
这大概是姐妹亲情,才会被如此在意。
乐正颍是长姐。
钟离朔在心中下个定义,才言道:“阿姐那温柔可人,杨大统领可是欢喜得不行,哪里有丝凶?”
“阿姐,你还想问什?”钟离朔抬眸,迎上乐正颍探究目光。
乐正颍想想,竟有些不知道该怎开口。钟离朔却率先出言,继续说道:“阿姐,你若是没有想问,可否听说几句话。”
“其实今日,听人非议陛下,竟觉得愤怒十分,愤怒之余还觉得心疼。”钟离朔斟酌着言语,将自己两辈子积攒着从未与人倾诉过情感,丝丝流淌出来,“陛下与昭帝乃是伴侣,帝后体,陛下绝对做不出这样事情来。”
“心疼陛下被人非议,亦心疼陛下痛失伴侣。”钟离朔仰头,盯着乐正颍,字句说道:“心里念
她难得调侃次,令乐正颍颇为意外。知道钟离朔没有因为今日之事对她心有不满,乐正颍才放下心,将羹汤放在书案上,说道:“好心给你送吃,你倒是来调侃。快些吃,别让没法跟母亲交差。”
钟离朔应下,放下手头东西落座,取下汤勺口口慢慢喝起来。
她姿态优雅,乐正颍见她吃东西模样却觉得可爱得像只小松鼠。这可爱妹妹,竟然会打架斗殴。心中念着这件事乐正颖,望着钟离朔唤句:“阿溯,阿姐问你件事。”
“你问。”钟离朔头也不抬地说句,显然副有问必答架势。
“今日之事,你是为非议陛下之言,还是为陛下。”乐正颖打量着钟离朔,问得颇为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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