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越来越颠三倒四,越来越失控。会给自己安排很多事,从城市头跑向另头,其实是些不太紧急事,但像是在应对紧急状况。想让人觉得,充满义无反顾决心,但实际上,都很难控制自己身体。在那种活跃表现之下,像个梦游者样神思恍惚。
在周围,都灵就像座铜墙铁壁堡垒,墙壁是冰冷灰色,即使是春天太阳也不能让它变热。天气好时候,种冰冷阳光洒在路上,会让很不舒服,出身冷汗。如果走路出去,碰到有些人或事,随时都可能坐下来,让自己平静下来。开车出去经常会闯祸,会忘记自己在开车,街道很快会被记忆里清晰场景所取代,或者眼前会浮现出让满怀怨恨想象。经常撞凹汽车挡板,或者急刹车,但很气愤,就好像现实不合时宜地强行介入,驱散唤起记忆,那是当时唯在乎世界。
在这种情况下,会怒气冲天,从车子里出去跟被追尾司机吵架,骂些很难听话。如果那是个男司机,会说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当然都是下流东西,可能是小情人。
有次,真很害怕,想都没有想就让伊拉丽亚坐在身边位子上。开车走在马西莫·阿泽廖路上,开到加利莱奥·费拉里斯街那里。虽然天上有太阳,但同时也下着小雨。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也许看着女儿,想知道她有没有系好安全带,也许事情并不是这样。当然,是最后才看到红灯,看见个瘦高男人正在过斑马线。那人直直地看着前方,觉得那是卡拉诺——们邻居。也许真是他,但他低着头,没有背着乐器,满头灰白头发。猛踩下刹车,车子在声痛苦嘶叫之后停下来,正好停在距离那人几厘米地方。伊拉丽亚额头撞到前面挡风玻璃上,玻璃上出现道闪亮裂痕,额头被撞到地方很快变成青紫色。
呼喊、哭声,听见右面传来电车喧嚣,个灰黄影子穿过人行道,滑过铁轨,超越。声不吭地坐在方向盘前,伊拉丽亚很愤怒,她拳头打在身上,叫喊着说:
“你把撞疼,你太笨,疼死!”
有人对说话,但不知道他在说什,可能就是邻居,假定就是他。忽然清醒过来,骂他几句。抱住伊拉丽亚,检查她有没有出血。对着那些按喇叭人破口大骂,推开行人,在催促下,他们显得很厌烦,推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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