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伊拉丽亚频繁敲击声。目光从手上杀虫剂瓶子抬起来,看向写字台:那不勒斯弃妇身体像纸样单薄,她坐在那里。两个侧面人工接合在起。她通过血液活着,看见她血管红红,露在外面,湿湿,在跳动。她喉咙、声带,让她震颤呼吸也属于。她说完那句莫名其妙话,继续在本子上写字。
虽然死死地待在原处,但还是清楚地看到她在写什。那是她笔记,写在笔记本上,她用字迹进行记录。这个房间太宽敞,没法集中注意力,无法搞清楚身处何处、在做什、为什。夜晚很长,很难挨,所以丈夫离开。在年老和死亡到来之前,他希望夜晚时光很快过去。为写清楚,需要进入每个问题核心,进入到个更小、更安全地方,要抹去多余东西。要缩小阵地,真正写作,就是从母亲怀里发出声音。奥尔加,你要放下,翻过这页,从头开始。
昨天夜里没去睡觉,那个坐在写字台前女人对说。但记得,上床去睡。有点困,中间起来,然后又去睡觉。上床时间应该很晚,下子扑倒在床上,横着躺在床上,这就是醒来时为什姿势那奇怪。
因此要小心,要把事情重新整理遍。在夜里,定是身体里某样东西崩溃,坏掉。感觉,理性和记忆都层层脱落,长时间痛苦确会带来这样后果。以为自己上床睡觉,但实际上没去睡。或者说睡,然后起来,不听使唤身体在笔记本上写字,写页又页。她用左手写,为对抗恐惧,为抵抗羞辱。有可能,这就是昨天晚上发生事。
把杀虫剂瓶子在手上掂量下,也许昨天晚上和蚂蚁斗争宿,白白浪费时间。给家里上上下下喷遍杀虫剂,所以奥托才中毒,詹尼吐个不停。哦,也许事情并不是这样,是自己黑暗面在捏造这些罪责,这其实不是奥尔加错。塑造个不负责任、马马虎虎、无能形象,就是为自,bao自弃,让现实更加混乱。阻止自己划出个界限,确认什是真实,什是虚假。
把那个杀虫剂瓶子放在书架上,踮着脚尖,慢慢走到门那里,好像不愿意打扰那个写字台前女人侧影。她又开始写,伊拉丽亚这时很有节奏地敲打着地板。又走向洗手间,和想象罪责作斗争。可怜孩子,可怜儿子。在混乱药品中,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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