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瞧出她情绪,手摁在她头上,宽慰似抚抚:“不是世界和平,而是们生活在个和平国家,可中国历史也是滚几千年才停在现在这刻,当年北平、南京,都是前人先辈用骨血堆砌而成。”他笑,收手,插回裤兜里,去看她:“们读书为出人头地,改变命运;而先辈们读书是为振兴中华,改变国运。所以,该庆幸,没生在那个兵荒马乱年代。”
于好竟觉热泪,鼻
风轻轻刮,晚霞淡些,夕阳西沉,暮色四合,风开始带着丝丝凉意。
“随子有自己喜欢人,以后有机会跟你说吧,别胡思乱想。”说完,陆怀征大力揉她头,“傻子。”
于好甩开他手,把头发捋顺,问他:
“你这次回去做什?”
他沉默,半晌,口气肃穆:“土耳其发动军事政变,政变主谋之,是前空军司令。”
就是不看他,随后他侧开,嘴角微扬,慢悠悠地说:
“走倒是起走,不过不是辆车。”
见她不说话。
他笑得欠扁,又问:“前两天是因为随子?”
她仍是不言语。
于好愣,不可思议,今早新闻都还是世界和平,歌舞升平呢。
他看穿,扶着墙给她简略解释:“新闻马上就会出来,们不参与他国政治问题,但们要保护那边华侨,至于其他,你也明白。”
涉密,不能多说。
战争,掳掠,荒饥,苦得不都是百姓。
于好心觉悲悯,低头。
“随子那天给东西,是托她在北疆带,爷爷早年在北疆驻守时候认识奶奶,结婚后,生下几个孩子,你知道当兵常年不着家,奶奶受不这种日子,跟爷爷离婚回北疆,爷爷直未再娶,可奶奶却在北疆重组家庭,爷爷不敢再打扰她,便也独自守这些年。奶奶早年是个卖牛角梳,牦牛角那种,两人就是买梳子时认识,离婚后,爷爷直把这梳子当宝贝,结果前段时间回老宅发现这梳子不见,们家没什传家宝,算起来那牛角梳算把,怕爷爷地下有知,要跟算账,就托随子重买把回来。”
“但已经不是以前那把啊,你爷爷知道会怪你?”
“只能百年之后下地去给爷爷请罪。”
“也许是你爷爷自己扔呢?”
陆怀征也有过这种念头,转念想,爷爷那长情人,怎会呢,如果是他,也舍不得,毕竟守那多年,可又或许,人等到老,等到死,在生命燃尽最后刻,忽然就想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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