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农说：“钻空子，是禁止而有漏。法律就没禁止，漏在哪儿？钻什
？”
黄主任竖
下大拇指，又是口闷喝，再倒上。
叶子农说：“黄主任，你可不能这样喝。”
但是黄主任已经开始话多，说：“老弟，不是
跟你邀功，外经委也难哪，真
做很多工作。户口人头费，县里张嘴要3000，宋主任指着县长鼻子骂，说你他妈抢劫哪？县长也急，指着自己说，这钱要是截留分，他妈是狗娘养……唉，还是穷啊，闻不得点肉腥，你让他啃个猪蹄儿，他恨不得把卖肉都啃。”
叶子农只能再次附和着说：“嗯，宋主任和黄主任都辛苦。”
是这口土得掉渣儿味。你看，门口停都是外地车，过路司机都喜欢到这儿尝个稀罕。”
说话间主菜上来，只见服务员端着个农村和面大瓦盆，那大盆菜，热气腾腾浓香四溢……叶子农从未见过如此大大盆菜，惊讶地说：“天哪！”
黄主任也来兴致，对服务员说：“去，拿瓶白酒。”
叶子农说：“不行，那开车太危险。”
黄主任说：“这酒量，没事！你看，这就是乱七八糟道菜，没啥刀法讲究，就是个实惠，豆腐、皮扎、丸子、肉块啥都有，般饭量，这盆菜够5个人吃。”
黄主任由于酒精作用渐渐来情绪，说：“老弟，干部不都是焦裕禄，
叶子农左手拿碗，右手拿筷子，摆开阵势开吃。
白酒上来，黄主任自己倒上小半茶杯，也不谦让，也不劝酒，口就闷喝见底，然后又如数倒上。叶子农看在眼里，越发觉得有些异常。
黄主任说：“对外地司机来说这家饭菜很实惠，其实呢，是比以前贵多，都是让那帮过路司机给吃贵，这贵不要紧，镇上老百姓就不怎来吃。要说也没多贵，要是放在其他乡镇真不算啥，可红川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特别是西部地区，土地承包以后原来水利设施都荒废，遇到大涝大旱单靠独门独户力量根本抗拒不。”
叶子农感觉到黄主任正在逐渐偏离双方共同关心话题，也许是怕冷场，但这种偏离又似乎隐含着什东西。叶子农看不清楚，只能附和着说：“嗯，水利很重要。”
黄主任说：“老弟，咱初次见面你跟说过三句话，印象特别深。你说，中匈互免签证早晚要废止，现在还没废止。官商早晚要退出市场，现在还没退。护照早晚会像办身份证样简单，现在还没简单。那你说，咱是不是在钻法律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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