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农谦卑地说:“哟,能给您帮什忙呢。”
戴梦岩说:“没听懂吗?那再说遍。看上你,就是男女那种。”
叶子农没动声色,大脑里却呆住,这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多能想到也不过就是帮个忙、共点事什,怎可能会扯到男女事上?他看着戴梦岩,看着这个
戴梦岩从香港起程,再从法兰克福转机抵达柏林。由于之前那次债务会议入住过梅尔卡酒店,对这家酒店比较满意,这次来柏林就仍然住在这里。办完入住手续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多,戴梦岩叫辆出租车去诺伊瑟尔街。
这条街果然如梁士乔所描述,是个平民阶层社区,看不到点繁华迹象。戴梦岩并没有马上去摁5楼10号门铃,而是站在楼下观望这幢楼,观望周围环境。这时刚好走来个男子摁密码开单元铁门,戴梦岩朝男子微笑下,指指楼上。那人看戴梦岩是个年轻女子,又衣着华贵,不像是坏人,就没太在意,戴梦岩跟在那人后面进楼道,那人上到3楼开门进屋,戴梦岩继续上5楼,轻轻敲两下门。
门开,叶子农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是谁,等戴梦岩摘下茶色镜认出来,也下子愣住,惊诧地说:“怎……是您?”
戴梦岩笑着说:“是啊,刚巧有个人开门,就跟进来。”
叶子农说:“那……请进,请进。”等戴梦岩都进屋,他还探头往外看。
戴梦岩说:“没人,就自己。”
叶子农不知戴梦岩来意,关上门,客气地问:“您这是……”
戴梦岩没有答话,像先前布兰迪和老九样进门先打量屋子。尽管梁士乔跟她描述过叶子农住所简陋状况,但实际看到情景与她脑子里想象还是不太样,比想象中更狭小、更简陋、更脏乱。虽是白天,但房间里面还是开着灯,自然光线被厚厚窗帘阻隔在外面,形成个封闭空间,这让刚进来她需要点时间适应里面光线。房间里有种日积月累烟味,那烟味好像从房间里每件东西上散发出来。这套狭小杂乱房子在她看来简直无处下脚,哪个角落都找不到可以跟“舒服”两个字联系起来东西。墙根电视机开着,放着推倒柏林墙德语纪录片……
叶子农见她这认真地打量房子,就思忖:是不是她对红川劳务没信心,提前考虑卖房子事?于是谨慎地说:“红川还没结果呢,您现在就看房子……”
戴梦岩说:“不是看房,是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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