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处长问:“你工厂在哪儿?你劳工都在干什?你在红川订设备,可最后连颗螺丝也没运走。”
叶子农回答:“劳工违约跑,说明违约金收少,不足以起到遏制违约作用,所以工厂开不下去,投资失败。”
沈处长说:“以你身份,你觉得这说话有意思吗?”
叶子农回答:“在您告诉之前,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身份。”
沈处长说:“你在布达佩斯建什厂不是由匈牙利市场决定,是由中国哪个城市适合组织劳务输出决定。你为什选择红川呢?其中个原因就是红川有国际机场,航班直接出境,不受异地海关检查,出境有保障,可以最大限度利用地方保护主义。”
。如果你回答“明白”,至少间接说明你可能是有罪。
叶子农说:“谢谢。那点事全是日头之下干,人证、物证大堆,甭管有利没利都改变不事实,没啥可需要想。”
沈处长说:“那就说说吧。”
叶子农说:“涉嫌嘛,就是你们有疑,疑什就问什。”
沈处长并没有直接问叶子农涉嫌组织非法越境案子,而是问:“你下乡到陕北,对那里油田很熟吧?”
叶子农说:“所以叫涉嫌嘛,所以柏林会议专门讨论这个问题,所以要把投资骗局误解纠正到法律意义投资成败上来。告诉他们怎做是有法律风险,告诉大家违法事不能做,要遵守法律,有不妥吗?”
沈处长质问:“不违法你规避什?”
叶子农说:“同理,不守法还需要规避吗?您先看看那旮旯有法吗?守个假定法,守法守到这程度,您告诉还能怎
叶子农说:“也不算很熟,村子离油田百十公里呢,又是山路。”
沈处长说:“你弄几把破扳手就开汽车修理厂,利用价格双轨制和油田内部结算制度,用内部支票套购国家紧缺物资,以高于调拨价几倍价格转手向黑市倒卖,年卷走200多万,走时候连厂子都不要,有这事吧?”
叶子农说:“乡镇企业找米下锅,怎能叫黑市呢?黑市就不叫双轨制。给油田修车拿不到钱,只能拿内部支票提实物换钱,内部支票提实物就是调拨价,实物卖给乡镇企业就是市场价,这是双轨制向市场经济过渡阵痛,只能适应。”
沈处长说:“好个只能适应,你也真好意思说出口啊。这个不说你有前科,姑且就算你只能适应,那说说红川劳务输出是怎回事吧。”
叶子农回答:“就是劳务输出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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