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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园不敢看后视镜,蒙着脑袋尴尬地坐着,脑中闪过万遍,今晚真不宜出门,句“你好再见”不甘心地卡在喉咙口。然而不等她开口,徐燕时似乎已经没什耐心,胳膊肘支着车窗,松散地靠着座椅看她,连手背上青筋都透着冷血,不咸不淡地赶她:“下车吧。”
她吸口气,重新找回理智,“好,有机会再见吧。”
“嗯。”他冷淡地把视线转回窗外。
向园拿上行李下车,等她回过神,车子已经开出老远,她却跟傻似,像根木桩子似牢牢钉在原地。
整整周,向园没有出门。
她把自己锁在南御园公寓里,电话不接,大门不出,顶着张高级厌世脸,抱着个枕头盘腿坐在沙发上,精神恍惚地往嘴里塞东西吃。客厅里声音杂乱细碎,电视里正播放着她平时最爱偶像剧——《你听解释不听》。这会儿看起来也有点索然无味,男主角冰山扑克脸跟徐燕时有点像,还没他帅。
向园没心没肺地想着,又往嘴里塞根薯条,也不嚼,跟叼烟似叼在唇上,眼神空洞洞地盯着电视机,思绪早已飞到天外……
那晚伏地魔打完招呼,她本想把帽子解,跟人正正经经地打个招呼再好好地解释下——徐燕时同学,也是出于好心,请你别误会,对你没什企图。又或者是,高贵优雅地说声,你好,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在那种情况下,徐燕时再怎毒舌也不至于当着司机和高冷对她摆脸子吧。然后再有没问两句,热情叙个旧,下车翻个白眼走人,以后也不会再联系吧。对吧?
弓弯月清浅地挂在苍穹,寒冷夜风在树梢间游荡,剐蹭着。孤单瘦小身影被路灯拉得老长,像条丧家犬。
等她上楼,许鸢电话再次拨过来。
“刚刚到底怎?你给挂?”
她把行李推进去,没什情绪说:“回北京,还能把你杀。”
许鸢听不出开玩笑成分,声音莫名哆嗦:
结果,正当她准备解帽子时候,两个死结完全解不开,不论她怎抽,卫衣帽绳越抽越紧,差点没给她勒死,她停下来喘口气,对徐燕时说:“你等下。”
等把脸拿出来。
徐燕时难得牵起嘴角笑笑。
于是,生拉硬拽、东拉西扯,整个过程又持续半分钟,始终没解开,她又气又急,觉得今晚这简直是场笑话,她这几年风光无数,偏偏栽在这,还偏偏是在他面前,想想觉得不甘心,就在她准备问司机有没有剪刀时候。
司机冷漠地告诉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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