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园显然不意外,抽张纸巾递给他,又把车窗都打开,对旁边林卿卿说:“后备箱有个白色医药箱,里面有感冒药拿出来给他。”
高冷感动得涕泗横流,差点叫爸爸。
“你最好祈祷晚上别发烧,不然真没人救你。”向园从后备箱拿件羽绒服,丢给他,“大衣脱下来,你穿这个吧,希望你能活着回去。”
“好,爸爸。”
向园手搭在方向盘上,回头看他眼:“至今只有个儿子,他叫香槟。你有兴趣跟他做兄弟吗?”
向园发完微信就把手机关,她没想过徐燕时会回她,接下去两天路程他们需要搭帐篷野营,没地方充电,手机得时刻保持电量,她可不想最后在这茫茫大戈壁失联,成为具枯骨。
高冷跟林卿卿终于知道向园是来工作。难怪,每次到个景点,他俩心花怒放撒丫子跑去玩,她都个人坐在车里。原来是在记录定位数据偏差。
高冷重新审视下向园。想到那句好嗨哦都还有点羞愧,他是真以为出来旅游,赶往机场路上都还跟林卿卿吐槽说这新组长定是想通过这次旅行讨好他们,然后取代老大在他们心目中地位。
所以在往机场狂奔地出租车上,他信誓旦旦地给徐燕时发条微信表忠心:们不会轻易被收买,你永远是老大。
结果第二天朋友圈打脸。
高冷边套外套边想:“有姓香吗?”忽然脑子猛得炸开,电石火光之间似乎有股气冲破他天灵盖,尖炸公鸭嗓掀翻车顶:“你结婚?!!”
向园手肘支棱着车窗沿,头发被裹着黄沙风刮乱,八爪鱼似贴在脸上,那双眼睛
那天在鸣沙山上,高冷跟帮八、九岁小孩激情四射地玩滑沙,还举行场短暂友谊赛,并以微弱优势胜出后,小孩们终于醒悟过来,这丫没有滑沙板!蹭他们滑沙板不说还欺负他们,揍他啊!七八个小朋友哄而上,七手八脚地把高冷脸埋进带着点冰冷金沙地里,那时还没下雪,黄沙细拂,无孔不入,他被呛脸。
闹腾结束等他清理干净,看见向园盘腿坐在沙山顶,笑盈盈地在跟陌生人聊天。背后是微弱夕阳,以及色彩斑斓却毫无温度晚霞,静谧美好。仿佛整个沙漠,只剩下她个人。
高冷搓着鼻子拿手机拍下来,发朋友圈,说这是新爸爸。
他自己也没想到打脸来得这快,算他本来就是墙头草。这没心没肺地安慰自己,便也觉得舒心。可能是遭报应吧,高冷猝不及防打个喷嚏。
他好像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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