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庆进门,向园弯腰拿双拖鞋给他,“刚搬家,这两双还是今天刚买,不是你们脚码,就买最大。”
结果老庆上脚,还小。
向园下意识去看阳台上徐燕时,男人拎着外套刚走出来,黑色袜子底下拖鞋还挺合适,他脚大但瘦,脚背宽没什肉,套在拖鞋里,还有些空阔。
再看老庆,肉都快涨开,向园纳闷,明明徐燕时比他还高点,不是说男人脚码看身高吗?
“明天再去超市找找有没有大码。”向园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目事情交给老庆,等回来……”
“陪你回去!”向园忽然脱口而出,“舅舅是肺癌专家,在北京很有名,他拯救过很多肺癌病人,别说中期,见过好多晚期患者到现在都还活蹦乱跳呢。”说到这,她可能觉得有点不妥,连忙补充句,“没有说你老师找专家不好意思,只是觉得,多个医生多个手术方案,总能想到办法……”
暮色彻底降临,江面泛着星点,两岸路灯依次亮起。屋内没有开灯,只亮阳台门口盏乳白色落地灯,两人身影朦朦胧胧被映到墙面上,明明站有米远。
可徐燕时影子却是压着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向园光看影子,就觉得扑面而来都是男人气息。
她说着说着忽然停下来。
老庆完全不在意,挥手笑着说“没事,很难找到合脚码。”说完,他围着绕圈,亲切地叫声“小园,你这房子个月租金得不少钱?”
向园下意识看眼徐燕时,如果说是买会不会吓到他俩?只能囫囵说句“啊,不是很清楚,朋友借住。”
“你还有这有钱朋友啊?”老庆惊讶下,背着手跟个老干部似,在屋子里巡视圈,又问句“你朋友做什?”
向园开始收拾矮几上泡面,随口胡诌句“不是特别清楚,好像房地产?”
老庆背着手,啧啧叹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转头,看见向园堆在厨房半箱子泡面,又忍不住搭句嘴“你
因为徐燕时夹在手上烟也不动,他今天没有戴眼镜,那双比明月亮、比清风干净眼睛,此刻正牢牢地、瞬不瞬地盯着她。
那深沉而克制眼神,以至于她后来每每想起这个场景,都觉得,浑身从脊梁骨酥麻到脚趾间。
仿佛下句,向园以为自己会听见他沙哑着问,“为什?你是不是还喜欢?”
然而,门铃响。
向园混沌中懵懵回过神,下意识去看门口壁钟,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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