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半。
大约是酒精上头，他心跳有点快，呼吸微喘，毕云涛给他留
盏落地灯，亮着微弱
光，拢着沙发上那修长却慵懒身形，他深吸口气，静谧空间里，徐燕时能听到自己轻喘。
他把手机解锁，快速调出微信，手指摩挲着屏幕，慢慢点开向园朋友圈。
刚跟高冷他们聚完会。
不知道她睡没？
知道对谁说：“还有你，双眼皮贴得，夹热狗吗？”
毕云涛咳声。跟徐燕时解释，“林总就这路子，他没什
架子，什玩笑都开，嘴也有点毒，跟员工也处得跟朋友似，不过你也别被他骗，他就是只笑面虎，真耍起心眼来，没人扛得过。他跟陈总两个，平日里个唱红脸，个唱白脸，别看陈总训起人来辞严义正，凶神恶煞。他其实是色厉内荏。不像林总，林总是真小人。不过他对人好，也是真好，是掏心掏肺好。”
毕云涛又介绍圈公司概况。
“那是前台小林，这几个都是咱们部门，王肖，陈观山……咱们副总监叶思沁还没回，其余
再慢慢介绍给你认识……”
这几天，徐燕时直跟着林凯瑞到处应酬，喝到半夜才回。毕云涛这几天住在他那边，说是要帮他攒攒人气，结果这几天，徐燕时都半夜才回，毕云涛听见开门声打亮灯从床上下来。
结果下秒，那边视频就弹过来。
徐燕时脑中个激灵，他下意识把自己从沙发上支棱起来，然后低头去扣胸前衬衫扣时，忽然慢慢停下来……
原本只解到第二颗衬衫扣。
变成第三颗……
然后他清清嗓子，精神振奋地按下接听键。
看见衬衫西裤徐燕时从门外进来，西装勾在手里，人很松散地敞着腿往沙发上坐。
毕云涛给他倒杯水，坐到他对面，“今天又这晚？”
徐燕时摇头没接，头仰在沙发上，白炽灯赤惶惶亮着，他拿胳膊挡着，脑袋昏沉，大概是觉得自己疯，刚刚看毕云涛从床上起来那瞬间，差点以为是向园。自己整个人都寒下。
毕云涛见他累得不行，也没打扰他，说声早点睡，就回床。
徐燕时窝在沙发上，半天没起身，眼神低垂着扫眼手机锁屏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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