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静谧,鼻尖充斥着难闻药水味。
“爷爷这段时间都很忙吗?”她仰头问。
赖飞白在他身边坐下,西装革履,尖头皮鞋,贯规矩和拘谨,真是今晚,他表情比往日更严肃,他靠着墙,微微翘起
老爷子入院,肺炎久治未愈,赖飞白不排除是最坏情况,向园立马给顾严打个电话,顾严让她先确诊,可司徒明天死活不肯做穿刺和气管镜,向园怎哄都没用。
那天天跟打仗似,向园也没工夫去想徐燕时。
这天,司徒明天咳得有点厉害,向园不愿再纵着他,直接让赖飞白给他送进诊室,老爷子差点从床上跳下去,向园急得掉泪:“爷爷,您能不能别闹!确诊咱们好治疗!”
顾严是理解。
老人在这个岁数,反而不愿意确诊,能撑多久是多久,有些确诊下来,反而走得快,心态放轻松,看司徒明天这活蹦乱跳状态,问题应该不太严重,先拖着,别给他压力,顾严劝说向园。
。
虽然徐燕时跟向园从来没当他们面承认过,但是他们大多也都机灵地猜到,老大那所谓女朋友绝对是向园,这两人还玩地下恋情,虽不知道什原因,估计也是念及向园身份,毕竟是老董事长孙女,老大心里也是有顾及吧,于是他们很懂事决定替老大保守这个秘密,并且要好好保护他们大嫂。
……
那时候,向园才知道想个人是什滋味。
她总是坐在他惯常抽烟位置发呆,望着地上影子,想他抽烟时模样,想他松开衬衫时模样,想他烦躁时、高兴时、生气时、哄她时每个样子。
向园抹把眼泪,“那会恶化吗?”
顾严道:“说实话,到这个份上,再恶化也差不到哪去,现在主要是哄他高兴,别跟他对着干,让他保持愉悦轻松心情,等有空,再安排护士给他做检查,两三个月内都不会有太大变化。而且,你爷爷每年都体检,身体不是直都挺好,有点小情况都能解决,你不用太紧张。”
向园这才稍稍放下心,远处脚步声渐进,顾严看眼,对向园:“先撤,你有事再叫。”
向园嗯声,转头看眼来人,是赖飞白,她问:“爷爷怎样?”
赖飞白:“刚睡下。”
她想,她不只是有点想跟他结婚。
她是很想跟他结婚。
牵肠挂肚滋味,好像是春天落花,让她沉浸,是他深情。
那个夏天,过得特别漫长,像是终年不至夏至,堪堪才等来七月-
七月底,赖飞白个电话,把向园召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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