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瑞拎灌啤酒,到他身边坐下,“怎?有梦要展翅高飞这会还拧巴上?”
徐燕时似是回神,嘲讽地勾下嘴角,收回手,烟灰扑簌簌往下落,倾身随意在烟灰缸上摁两下,随即又抽出根衔在唇间,边吸燃边人往后靠,垂眸轻掸,懒散道:“不是工作事。”
林凯瑞洞若观火,低声问:“跟向园吵架?”
徐燕时轻瞥他眼,漫不经心道:“女人是不是都特善变?”
“那也得分什样女人,干嘛,向园变心?”
然而男人直都冷冷冰冰地看着她,眼皮微垂,盯着她瞧。
女人浓密睫毛轻轻发颤,像他年少时刚学写毛笔字那会,对着张干净不染宣纸无从下笔,只余拎在指尖轻轻发颤,那般无措。
徐燕时很想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心?
到底是忍住,他滚滚喉咙,润润干涩嗓子,像是极力隐忍,忍得他眼眶都是红,到底还是厚着脸皮去哄她,“可能是这段时间太忙,等忙完这阵……”
“好,等你忙完这阵们再谈。”-
,“过。”
她仰着脖子笑,真为他高兴:“恭喜你啊,如愿以偿。”
他没搭理她,脸上没什表情,眼神也寡淡,垂眼瞧着她:“问你,是不是腻?”
“没有呢。”她说。
他不说话,神情严肃。
他笑,颇冷淡:“不知道,她最近是对淡。”
徐燕时出院后回上海,处理手头上最后项目交接工作。
知道他要走,每天都有同事轮番大张旗鼓、热闹非凡地为他开欢送会。
在他家,花他钱,喝他那些藏酒。他很大方,来者皆是客,天天请客,谁来都请。看起来随和,实则冷淡,对谁都心不在焉。
等人散,热闹过后孤独感像夏天掀开空调房走出去,股热风扑面而来,从四面八方袭来。林凯瑞没走,留下来陪他。
徐燕时个人坐在阳台上,指间星火燃至底,也没抽,积长长段烟灰,动不动。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小截胸膛,袖扣也卷到手肘处,眉头微蹙,心情不太好样子。
“好吧,有点。”她从他身上下来,恹恹地说。
徐燕时不知道是笑还是生气,有点气急反笑地人又往后仰仰,彻底拉开两人距离。从图斯兰回来她就变得有点冷淡,可亲上,就又特别粘人。
“是不是觉得在起没意思,想分手但是又舍不得?”他直白且戳人地问。
向园低着头,心不在焉,又轻嗯声。
走廊风静谧,他声音很低,轻轻击打着她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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