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实是她错。在不久之前——可能是十天,也可能是个月之前,没人知道,那时候们不太重视时间——她拿布娃娃,还忽然把娃娃扔到地窖里去。现在们朝上走,走向们恐惧人;但当她把娃娃扔到地窖时,们不得不向下走,匆忙地奔向未知。无论是向上还是向下,们都觉得们在走向恐惧。尽管这些恐惧事情在们出生之前就存在,但它们直在等着们。当时,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没多久,很难搞清楚哪些是灾难,哪些是灾难源头,可能也觉得没必要解这些。那些大人呢?他们在期待“明天”,在“现在”活动,“现在”之前有个“昨天”,或者“前天”,最多个星期前,其余事情他们不愿意多想。小孩子不懂“昨天”意思,也不懂“前天”和“明天”,所有切都在“当下”:街道在这里,大门在那里;这些是楼梯;这是妈妈,那是爸爸;这是白天,那是夜晚。在小时候,布娃娃可能都比懂得多,和她说话,她也会和说话。她脸是赛璐珞,头发和眼睛也都是赛璐珞,她身上穿着件天蓝色裙子,那是母亲缝,她难得有这个兴致,娃娃漂亮极。而莉拉娃娃是用破布块拼起来,上面有好多裂口,觉得那个娃娃很丑、很脏。两个布娃娃相互窥探,相互打量,假如要打雷下雨,假如有位高大强壮、长着利齿人要撕咬她们,她们好像会随时逃离们怀抱。
们在院子里玩耍,但们假装没在起玩儿。莉拉坐在地上,边是地下室小窗子,坐在窗口另边。们喜欢这个地方,们可以在铁网边上水泥地上,摆上蒂娜和诺玩意儿,“蒂娜”是布娃娃名字,莉拉娃娃叫“诺”。们会放些石子儿、香槟酒塞子,还有玻璃碎片在娃娃旁边。莉拉给诺说话,也会低声说给蒂娜,但会换个说法。假如她拿个酒瓶塞子放到她布娃娃头上,就好像给娃娃戴顶帽子,就会对着娃娃用方言说:“蒂娜,戴上你这顶女王王冠,不然你会着凉。”假如诺在莉拉怀里玩跳格子游戏,也会让蒂娜玩。那时候,们还没有起玩过游戏,甚至那时候们起玩地方,彼此也没有明确约定。莉拉坐到那里,在她周围转悠,假装要去别地方,后来若无其事,也坐在地下室窗口旁边。
最吸引们是地下室吹出来凉风,无论是春天还是夏天,那里微风都让人觉得舒服。们还喜欢铁栅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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