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朋友。无论如何,即使是我妈妈让他搬块小石头他都不会干,我妈妈是唯一一个他爱的人,让他去帮一个朋友搬家,想都别想。”
我们下水游泳,游完泳擦干身体在海岸上散步。她笑着,让我看了一个我之前没注意到的东西,在发黑的沙滩尽头,有一些白色的一动不动的东西。她拉我过去看,我们走在滚烫的沙子上,忽然间,我看到那些白色物体其实是人,他们身上覆盖着泥浆——他们通过这种方式进行治疗,不知道治的是什么疾病。我们也躺在沙滩上打滚,你推我,我推你,和那些人一样假扮木乃伊。我们玩得很开心,时不时下水去游一圈。
那天晚上,萨拉托雷全家在厨房吃晚饭,他们也邀请内拉和我一起进餐。那是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莉迪亚从来不提我们城区的事情,但打破最初的僵局之后,她开始向我打听小区的事情。玛丽莎告诉她,我学习非常刻苦,和尼诺上的是同一所学校,莉迪亚对我的态度变得很客气。对我最热情的人应该是多纳托·萨拉托雷了,他对内拉说了很多我的好话,表扬了我在学校的成绩。他对他妻子尤其关注,他逗最小的孩子西罗玩儿,还照顾一桌子人,不让我盛饭。
我非常仔细地看了看他,我觉得他和我记忆中的样子有些差别:他比之前胖了一些,开始留胡子,但除了外表,他的行为举止也发生了变化,他身上有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东西,也许他要比我父亲更像一个父亲,要比一般人更绅士些。
这种感觉在接下来的两天更加明显了。
你哥哥的消息不太确切。”
“他只想着学习,我那个哥哥啊!他说这件事已经很长时间了,通常他都云里雾里的。”
“他不来吗?”
“爸爸走了他才来。”
她说起尼诺时,用的是批评的语气,说他非常无情,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热情。他从来都不发火,但也不友好。他是一个很封闭的人,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学习。他什么都不在乎,是个冷血动物,唯一一个能震慑到他的人是父亲,他们也不吵架,他是一个比较听话,尊敬家长的儿子。但玛丽莎不明白为什么尼诺受不了他们的父亲,她非常爱自己的父亲,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心、最聪明的男人。
我们去海边时,萨拉托雷从来都不让莉迪亚和我们两
“你父亲要待很久吗?他什么时候走?”我问她,也许我的意图太明显了。
“他只待三天,因为他要工作。”
“尼诺三天后来吗?”
“他借口说他要帮一个朋友搬家。”
“这不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