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家里人,除母亲,还有大姊、二姊都尽全力资助他上台北考联考,念公立高中。除食衣住行,番薯每个月还有笔房租要付,那是个二楼加盖木造阁楼,在间吵杂机车行楼上,每次和番薯起回到他宿舍都要踩在黑油油地板上,穿过机车行黏乎乎厨房,从小厕所旁边个大约只有五十公分宽咖啡色木梯走上去,扭开从来不锁门把。这是番薯母亲和姊姊合力帮他租下房子,们从来不曾在这屋里好好坐下来读点书。认识番薯第个星期六早晨,就告诉母亲下午要去个住在台北同学家复习功课,不会直接回家。中午放学之后,番薯请去吃自助餐,然后把们书包放回宿舍,换上运动服去附近台大法商篮球场和陌生人打篮球,互相推挤。打两三小时篮球,流满身大汗,番薯又请吃刨冰,们到附近菜场里小摊买冰带回宿舍去吃。番薯付钱时候,想起他在另个菜场当清洁工母亲。回到那间站起来走路就会撞到灯罩闷热小房间,们挨坐在张小木桌两旁吃刚刚开始融化刨冰,楼下机车行传来阵快速扭紧螺丝马达声,满身臭汗味在两个盛冰保丽龙碗之间穿梭来去,们机械地把冰渣子划进嘴里,圆鼓鼓汗珠从们已经开始长出胡须唇边冒出来。沉默无聊时候,番薯会从墙角抽出把破烂木吉他来拨弄几个基本和弦。他吉他和他生物成绩样糟。
就这样,们像是对同甘共苦牢友在这木造监狱里度过许多憧憬爱情周末下午,即使是在书店门口匆匆看过眼女学生,也能在们多愁善感心中分解成百种漂亮。们都想牵着她手,于是,她手在们脑海里变得愈来愈迷人,今天比昨天迷人,这个月比上个月迷人,到最后,整个世界都迷人……在狱中,们是两株鬼鬼祟祟爬藤,盘算着总有天让们出其不意偷偷攀出墙外。
终于有天,假释机会来。
高寒假,们班康乐股长和邻近间女校办次郊游联谊,地点在十分寮瀑布,男生来十几个,女生也来十几个。现在回想起来还不禁哑然失笑,当年们多容易满足啊,只因为男女双方人数几乎样,心底就摩拳擦掌地莫名高兴着,而且还在心中认定这定是上帝刻意安排,好让们每个人都和和气气地交到个女朋友。
和番薯都注意到,在这群女孩之中,也有对和们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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