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更加孤单,更糟是,未来,们不知要使用多少次沉默来面对失去弟兄那格空白。沉默是战后通行证。他们说你是自己选择离开,但是,对于们这些曾经长期埋伏壕沟之中兵士来说,那样解释仿佛也没有太多意义,因为,激烈肉搏战后,已经没有人说得清楚,到底们弟兄是因为别人或自己子弹而倒下。现在,们只知道刚刚失去位弟兄,们选择麻木,因为,在烟硝弥漫浓雾里,悲伤、恐惧、怀疑,甚至思念都会令人软弱。国峻,相信你也体会过,悼念战士哭泣声,往往是在下个偏远而宁静壕沟理,才突然发出它哀哀悲鸣。
你说过:“时间如此真实,真实如此短暂。”现在,无意责怪你让这短暂戛然而止。就像春明老师说,你生命虽然短暂,但是,你留下来欢乐却是如此漫长。不会忘记你那见不得人在你面前畅谈文学超过个小时而不邀请你加入焦急模样,好像所有人都背着你在计划着次到儿童乐园远足,独独把你排除在外。那天,为篇杂志采访稿去你家找春明老师,看到你们父子俩共处同屋檐下模样,心中暗暗觉得这真是北台湾文学奇景之。春明老师像个温暖太阳,非常热情地准备他那名不虚传炒米粉和咸菜鸭汤,还有他从外面买回来热烘烘肉桂卷;而你则像团寒冷北风,默默地为们摆设餐盘碗筷,擦拭红酒杯。春明老师戏称你是家里菲佣兼泰劳,因为你不但洗衣拖地,连屋顶漏水修缮工程也自己包(对,你真会修屋顶吗?直想问你呢)。看得出来春明老师不止次在人前这样介绍你,更看得出来,你也不止次在人前露出副“不是菲佣,是管家”模样。吃饭聊天时,像观看世界杯乒乓球赛似脑袋瓜子转到左边又转到右边,上秒冷,下秒又热得不得,仿佛洗三温暖般非常过瘾。心想,这火与冰共处室父子作家不正是文学地景上奇观吗?
国峻,自你走后,才真相信朋友是不可以乱交。觉得很彷徨,甚至不知道在什样地方,什样时间比较适合想起你。但是,生活中充满这样时刻,在某天下午雷雨过后五花十色张开碰撞雨伞遮蔽下人群中,在某个晚起假日早晨骑着摩托车去住家附近自助餐馆炎热柏油路上,来不及防备地就想起些不甘沉淀往事。该如何同时记起你认真生活勇气,又忘掉你匆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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