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她们组成一个团体,也许是为了获得进入这间混乱的教室的勇气。她们受到这种斗争场面的吸引,决定面对挑战,但条件是彼此不分开,就好像她们在安全的地方已经事先说好了,假如一个人离开,其他人也会跟着离开。其他女生则要么和女同学在一起,要么和男朋友在一起——她们夹杂在男生的群体里,会做出一些很私密的动作,表现得很豪放,她们愉快地跨越了安全线,但我觉得她们是最幸福、最自豪,也是最前卫的。
我感到自己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我出现在那里,假如要沉浸在那些烟雾、气味之中,要融入其中,我也应该大喊几句,但这里的气味,让我想起了安东尼奥身上发出的味道,还有当我们在池塘边耳鬓厮磨时他的呼吸。我真是太可怜了,一心一意地追求学业,基本上没怎么去过电影院,从来都没有买过碟片,我从来都没有成为某些歌手的追随者,没收集过歌手签名,我从来都没去听过音乐会,我从来都没有喝醉过,我少数的性经验也是偷偷摸摸地,在不安中、在担惊受怕中进行的。但这些女生呢,她们的状态都差不多,她们应该活得很潇洒,面对这种彻底的改变,她们要比我更加有准备,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和她们一样。也许,她们觉得出现在那里,出现在那种氛围里,不是一件出格的事情,而是一种正确、迫切的选择。我现在有一点儿钱了,我不知道还会赚到多少钱,我想,我可以弥补一些已经失去的东西。哦,或者不行,我太学究了,太无知了,太有控制力了,太习惯于冷静地生活,存储那些思想和数据,我太接近于婚姻和最后的归宿了,总之我太愚钝了,我把自己安置在已经日薄西山的秩序里。想到最后一点,我有些害怕。我想,我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这里每个动作,每句话,都是对我付出的努力的嘲弄,但我没走,而是挤进了拥挤的教室。
一个很漂亮的女生马上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她脸上的线条很优美,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她肯定要比我年轻,看到她之后,我没办法把目光移开。她站在一群看起来充满斗志的年轻人中间,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就像保镖一样,紧贴着站在她身后,那个男人抽着一根雪茄。让她与众不同的,除了美貌之外,是她怀里还抱着一个没几个月大的婴儿,她正在给孩子喂奶,同时还关注着事情的进展,时不时会叫喊几句。那个小孩穿着天蓝色的衣服,小腿和小脚都露在外面,他的嘴离开了奶头,但他妈妈没把乳房收起来,她的白衬衣扣子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