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的语气说:
“那空闲时间呢?”
胡安这时候温柔地摆弄着孩子握紧的拳头,西尔维亚坐在他旁边,他很严肃地说了一句:
“空闲时间,我们为g,m做准备。”
吃完饭后,我们都钻进了马丽娅罗莎的车子,她住在圣安布罗焦区一套很大的老房子里。我发现,委内瑞拉画家在那儿有一个类似于工作室的地方,那是一间非常凌乱的房间。他带着我和弗朗科进去看他的作品:非常大的画幅,上面绘制着非常拥挤的城市,像照片一样精细,但他在画面上钉钉子,还用一管管色彩、一支支画笔、调色板、调色碗,或者通过油松和破布破坏了这些画面。马丽娅罗莎对他评价很高,但她一直在对弗朗科说话,看来她最在意的人是弗朗科。
我不明白状况,我窥视着他们。当然,胡安住在那里,西尔维亚也住在那里,她抱着她的孩子米尔科在房子里自如行动。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那个年轻的母亲和画家是一对夫妇,他们租住在这套房子里,但我很快改变了想法。实际上,那个委内瑞拉画家整个晚上对西尔维亚都表现出一种漫不经心的客气,但他经常把手搭在马丽娅罗莎的肩膀上,有一次还吻了她的脖子。
刚开始,大家都在聊胡安的作品。对视觉艺术,弗朗科一直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我们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除了西尔维亚,她的孩子之前一直都很乖,忽然间却大哭起来,根本没法平静下来。我希望弗朗科能提到我的书,我很确信,他会说一些比较敏锐智慧的话,就像他谈论胡安的绘画那样。但他一直都没有提到我的小说,想到这些,我心里有一丝酸楚。后来,弗朗科说了一句关于艺术和社会的俏皮话,委内瑞拉画家无法忍受,他才改变了话题,说到了意大利文化的落后,选举之后的政治格局,对社会m;主党的妥协,还有学生运动和警察的镇压,以及“法国的教训”。两个男人之间的辩论马上变得白热化。这时候,西尔维亚不明白米尔科到底怎么了,以及他需要什么。她从房间里出去又回来,大声地责备孩子,就好像他是一个大孩子。她抱着孩子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或是去房间里给孩子换尿布,她时不时会抛来一些反对意见,都是别人说过的现成的话。马丽娅罗莎说,在法国的索邦大学,他们已经创办了一些托儿所,给那些参加罢课的学生提供服务,可以帮他们照看孩子。她还提到了六月初的巴黎,天气很冷,而且爱下雨,学校在罢课,工人在罢工,但她没能亲眼看到(她后来没去,这让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