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对着莉拉,有些不怀好意地问:
“那些人是你叫来吧?你就说实话吧。”
她只是开玩笑,或者她是个探子,过会儿就去老板那儿告密?莉拉想。
“没有叫,”她回答说,“但知道,那些法西斯是谁叫来。”
“谁?”
骂,后来,他看到帕斯卡莱用根棍子把吉诺打倒在地,才稍微平静下来。当时情况很乱:他们在路边捡起杂物相互扔,相互唾骂。帕斯卡莱放开半死不活吉诺,然后跟另个上身只穿着件毛背心,下面穿着条沾着泥灰蓝裤子男人,朝院子走来。他们俩都用棒子猛击菲利普岗亭,菲利普把自己关在里面,吓得要死。在玻璃碎裂声音和叫骂声当中,传来警察在路上赶来警笛声。莉拉感受到,bao力带来那种让人不安快感。她想,是,对于那些吓唬你人,你要让他们害怕,没有别办法,要以牙还牙,你从这里拿去,要拿回来,你对所做,也会样还给你。当帕斯卡莱和他那些人手上车,那些法西斯把吉诺抬上车子,警笛声越来越近,她却感到阵恐惧,因为她心绷得太紧,就像玩具里拉得太紧根弹簧,她要马上找个地方坐下来。进到工厂里,她就下瘫倒在门厅里,背靠着墙壁,想平静下。这时候,特蕾莎——个四十多岁胖大女人,她在剔骨间工作,过来照顾艾多,帮他擦脸上血。她开莉拉玩笑:
“以前你要把他耳朵撕下来,现在你还帮这家伙?你应该把他丢在外面。”
“他帮,帮他。”
特蕾莎用难以置信目光看着艾多:
“你帮她?”
“索卡沃。”
他嘟哝句:
“让个外人打破她脸,可不愿意,要亲自动手。”
那女人说:
“菲利普吓尿,你们看到吧?”
“他活该,”艾多嘟囔句,“他们只是打破那个岗亭,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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