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波尼说得对,娜迪雅和阿尔曼多也是对:这个行动太脆弱,有些勉强。莉拉又非常投入地切起肉来,她想伤到别人,也想自残。她想把刀子插入自己手心,她现在希望刀子从她手上死肉滑到她活肉上。她渴望叫喊,扑向其他人,让那些人为她内心失衡负责。啊!莉娜·赛鲁罗,你真是屡教不改。你为什要列出那个单子?你不愿意受剥削?你想改变自己和这些人处境?你确信你和他们从这里开始,从你们现在处境开始,可以和全世界无产阶级团结起来,走上条胜利道路?你想多!走上条什道路?成为什样人?直都是工人?天到晚埋头干活工人?当家作主工人?真是太天真。话说得好听,最终还不是要干活。你也知道,你从小都知道,这种处境非常可怕,应该消除,而不是改善这切。要通过改变处境,使自己变得更好吗?比如说,你变好吗?你有没有成为娜迪雅,或者伊莎贝拉?你哥哥提高吗?他有没有变成阿尔曼多?你儿子变得和马尔科样吗?没有,他们是他们,们还是们。那你为什不认命呢?这都是因为你脑子平静不下来,它直都在转动:设计鞋子,想方设法建立起家鞋子作坊,重写尼诺文章,逼着他按照你思路来,让恩佐和你起,用你自己方式,使用苏黎世函授课程
黎明时分她忽然惊醒,她身体提醒她该起床。忽然间,她心头涌起很多糟糕事情,都很清晰:自己可能得心脏病,詹纳罗退步,城区法西斯分子,娜迪雅逞能,帕斯卡莱不可靠,还有她和工友提出要求。只有在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她是和恩佐起睡,但他已经不在床上。她很快起来,这时候,她听到房门关上声音。恩佐是在她睡着后就起身吗?他个晚上都没合眼吗?他是和孩子在另个房间睡吗?或者说,他忘却所有欲望,是和她起睡?当然,他个人孤孤单单地吃早餐,给她和詹纳罗把餐具都准备好,他去上班,句话也没有说,心事重重地走。
莉拉把儿子托付给邻居,也跑去上班。
“你决定吗?”艾多有些不高兴地问她。
“想什时候去就什时候去。”莉拉又恢复之前语气。
“们是起,你要通知们。”
“你已经让大家都看那个单子吗?”
“是。”
“其他人都怎说?”
“不说话就是默认。”
“不是,”她说,“不说话,就是吓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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