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东西,那就意味着他状态很好,不知道他在哪里过着自己日子,不知道他和谁在起。但盯着那个签名,看几行,有种越来越强烈感觉,他白纸黑字写那些东西,让处境变得更加难以忍受。已经没有好奇心,连自己外表也不再关注。但话又说回来,为谁打扮呢?除彼得罗,和谁都不见面,他对直都彬彬有礼,但感到,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影子。有时候,站在他角度来考虑,能感受到他不悦,和结婚让他作为学者生活变得更加复杂。这个阶段,他名声正在上升,尤其是在英国和美国,人们很欣赏他。但这依然让恼火,和他说话时,总是夹杂着丝怨恨和顺从。
够!有天对自己说,不要管《团结报》,假如能为自己新书找个正确突破点,那已经不错,这本书出来,些都会好起来,但到底在说哪本书呢?跟婆婆还有出版社说,这本书已经写得差不多,但在说谎,每次都用种非常客气语气在说谎。实际上,只有些写满笔记本子,没有别,而且也没什激情。不管是夜里还是白天——那要看黛黛情况——打开这些笔记,每次都会不由自主地睡过去。个午后,彼得罗从大学里回来,他发现状况要比上次他忽然回来时更加糟糕:在厨房里,趴在桌子上睡着,孩子错过吃奶时间,在很远地方,在卧室里嘶叫,她父亲看到她在摇篮里半裸着身子,被遗忘在那里。后来黛黛终于平静下来,抱着奶瓶在拼命吃奶。这时候,彼得罗很难过地对说:
“你真找不到人来帮你?”
“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人,你也很清楚。”
“你让你母亲或者妹妹来。”
“不想。”
“那你让那个那不勒斯朋友来帮忙:你以前帮过她,她会帮你。”
惊得身子抖下。很清楚地感觉到,那刹那,身体部分,好像已经感到莉拉在家里,她已经在场。假如之前她直潜伏在身体里,现在她会溜进黛黛身体,眼睛眯起来,眉头皱着。非常有力地摇摇头,那个影像下子就消失,那种可能也没有。到底在想什?
彼得罗做出让步,他打电话给他母亲,他很不情愿地问她,愿不愿意来们这里待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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