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
愣：“影视编剧？”
芮伟峰说：“你
艺术感觉不错，也很有见解。当演员不行
，但你可以写剧本，你法律知识和刑警阅历都能用上，有理论、有生活素材，
经验都能传授给你。现在艺术就剩下小感觉、小情调，缺就是把骨头，骨头就是见解，就是魂。部好影视作品最关键是什
？是首先得有个好本子。你爹在这
错！那不叫天国，那叫幻想，那是您和编剧天国，不是观众天国，因为按您解释，每个人天国都不样嘛。您说天国之女是最美丽、最善良女子，错！天国里有丑有恶吗？只是您和编剧天国里有丑有恶，如果没有，那您‘美’和‘善’是从哪儿来？您说天国之恋是最浪漫、最不可得爱情，错！至少在您和编剧天国之恋里就可得嘛，无非是大海、沙滩、美女，外加顶太阳伞和两把塑料椅子。”
芮伟峰刚才那股激动情绪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沉静下来久久地审视着女儿，沉思许久之后平静地问：“那你说，天国是什？”
芮小丹说：“先声明，这是鹦鹉学舌，也是因为《天国女儿》这张唱片向别人请教过类似问题。天是什？天是神，是上帝，是创造万物者，是全能全知者，是遍在不可见者……句话，天是道，是事物规律和自然法则。这个观点您同意吗？”
芮伟峰想想，说：“同意。”
芮小丹说：“那，参禅悟道至天人合那种境界，就是天国。道法自然，不具美丑善恶属性，有美丑善恶分别是人，不是天。天国之女是觉悟到天国境界女人，是没有人贪嗔痴女人。天国之恋，是唯有觉悟到天国境界人才可能演绎出爱情。”
芮伟峰饭也不吃，从茶几上拿起烟点上支，静静地抽。
芮小丹说：“爸，几句闲聊，您还真生气？来看您要是什话都不说，那您觉得正常吗？见面总得说话吧，那不是话头赶到这儿嘛。”
芮伟峰摇摇头，感叹句：“当初，你真应该考电影学院。”然后又问：“你申请留学办到什程度？”
芮小丹答道：“审核证明办好，这次趁探亲机会就向法兰克福大学提交材料，准备申请明年冬季学期入学，读法律硕士。”
芮伟峰突然用手指敲敲茶几说：“你不能读法律，不赞成，即便你办好留学手续也不能去读，这次你必须得听你爹，必须要对你前途负责。你去读影视编剧，给你联系学校，学费、食宿统统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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