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冰示意
下公文包，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到那边坐。”
大厅左侧是个“咖啡园”，由盆景围成，高出地面约有半尺，摆着四五张精巧
小圆桌和高靠背椅子，旁边是个酒台。欧阳雪跟刘冰走过去，她从刘冰神色里已经感到有什
事情发生。刘冰将50元钱递给迎上来女招待，要两杯咖啡。
欧阳雪坐下，问道：“什事？”
刘冰打开公文包，拿出档案袋在欧阳雪面前展示下，说：“这是丁哥亲手交给
公司内幕文件，这些文件可以作为新证据推翻原判决。肖总和赵总会儿就要签约，时间已经不多，不想当众公开这些文件，也不想让这些文件落到乐圣公司手里。想跟你提几个要求
吧？
楼前麻将局还在继续，只是树上多两盏灯，两盏灯下摆三桌麻将，其中桌就有刘冰父亲和几个退休邻居，他们打得热火朝天，最明显特征就是激烈争吵，参战人因为谁出不该出牌争吵，观战人讥笑他人臭手也争吵。刘冰不喜欢打麻将，那东西太闹，没品位。他尤其对麻将桌上摔牌看不惯，出牌就出牌嘛，何必非要摔牌？摔得跟说书先生拍醒木样响亮，好像摔得不响就不足以显示牌技高超。
刘冰既羡慕他们又为他们感到悲哀，羡慕是他们不必计较面子、名分，个个活得轻松自在。悲哀是他们辛辛苦苦工作辈子，赚来仅仅是衣食温饱，他们似乎不知道还有个花花绿绿世界存在，还有高雅和荣耀存在。
刘冰觉得，天上有那多闪烁星星，总有颗会是属于他。
4
1998年10月9日晚上8点整，乐圣公司与格律诗公司及王庙村农户签约宴会于明珠饭店5楼中型宴会厅里正式举行，出席宴会有各签约方代表、新闻记者和音响界特邀嘉宾共60多人，由古城明珠礼仪公司提供签约宴会礼仪服务。宴会厅里气氛既没有过分热烈也没有明显拘谨，平和、愉快而富有礼节性。
刘冰没有进宴会厅，而是站在休息厅窗前透过玻璃冷冷地看肖亚文致开幕词，他看着肖亚文作为中心人物被拍照、服侍、簇拥，心里酸溜溜，甚至肖亚文个微笑、个手势都让他感到不舒服。
餐厅门口站着两位迎宾小姐，他走过去对其中位小姐说几句话，又指认下坐在5号台欧阳雪，然后站在边等着。
片刻，迎宾小姐把欧阳雪叫出来。
欧阳雪问：“看见你在玻璃窗外晃来晃去，怎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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