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朱仰起都看出来,他有点古怪,等谈胥背影彻底消失在楼道口,他问:“你躲他干嘛?”
何时见他那怂过,在中都是横着走好吧,大多都是别人认识他,他不认识人,拽得要死。现在怎回事,看到谈胥他躲什?
陈路周没搭理他,直到两人坐上上山大巴车,朱仰起压根没打算放过他,“你到底什意思啊,说实话,说句三观不正话,你他妈是兄弟,你要是真对徐栀动心思,你想撬,他妈还能看着不管啊,满世界给你找铲子都行,你刚刚那个怂样是怎回事?”
“就是觉得,他女朋友多少对有点意思,那尽量不正面跟他碰,以示敬意行吗?”
嗯,陈路周觉得自己当时那个下意识反应应该是这个意思。
头也没抬,“呲啦——”用嘴咬段胶布下来,声音冷淡,眼皮也没情绪地懒懒垂着,“说给他写保证书,实在不相信就签合同协议,他说他不是这个意思。说您放心,您养这多年,以后还是会给您养老送终,他以为咒他死呢。”
“老陈还是格局小。”
“但挺理解他,好不容易出人头地,当然是想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亲生儿子,说实话也没怪他,气是自己,十九岁,他妈还不会自己赚钱。”
“所以,你现在坑你那个傻弟弟钱?”
“怎说话呢,”陈路周瞥他眼,“对老板客气点。”
朱仰起:“你刚刚明明是小三见正主反应。”
陈路周无语地戴上耳机:
“……”朱仰起正要开口,微信又响起。
陈路周都知道是蔡莹莹,最后咬段胶带下来沾在手里准备贴最后个角,声音冷淡下来,“过分吧,不许跟徐栀说话,你俩倒是聊上。”
朱仰起:“就是跟她汇报下咱们这条金链子进度,不然人家以为咱俩吞怎办。哎,你这口气怎听着有点阴阳怪气呢?”
两人说到这,陈路周正准备关门,听见楼上响起声重重关门声,然后是阵急促脚步声从楼上下来,陈路周那时候觉得男人有时候也有第六感,不知道为什,他直觉可能是谈胥,果然,那道清瘦干巴身影下秒出现在楼梯转角处。
如果没发生昨晚那些事,哪怕这会儿谈胥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也不定能认出来,这人曾经跟自己打过球。但是现在,陈路周觉得自己指定是有点毛病,在谈胥下楼即将跟他目光交接时候,他下意识侧头避开,转身进屋,再出来时,身上换个黑色双肩包,单肩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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