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今天白天直下雨,所以逛夜市人不多,也没什女孩子要做美甲,不然这会儿全给吓跑。徐栀这会儿也就给蔡莹莹贴指甲片贴着玩,抬头,就看见陈路周神出鬼没地斜倚在对面电线杆子旁。
他今天还是身黑,身上线条仍旧锋利干净,因为没戴帽子,五官看着格外清晰而英挺,可能是刚跟朱仰起打完球,额头上还绑着根黑色发带,衬得脸上皮肤冷白而干净,头发凌乱汗涔涔地东戳西戳支棱着,脑门上全是汗,但是看着很鲜活,环抱在胸前双手青筋突戾明显,好像棵脉络清晰、朝气蓬勃白杨树。
在他身上总能感觉到股淋漓性冷感。因为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荷尔蒙以及从容劲儿,旁边摊主姐姐都在看他,似乎没人想到他只是个高三毕业生。
旁边有隐隐说话
,似乎只是想看看他究竟还有多少花样,“你说。”
文艺男青年此刻停在个美甲摊子上,正巧那摊子上还摆几盒花种子,他随手捡起包,振振有词地对女同志继续灌输他观点,“就像这个花种子,人生有时候也是这样,其实是没有人规定你定要长成玫瑰,向日葵也有属于它骄傲,对吧,只要们目标致,就能组成个美好家庭。”
女同志:“话是这说——”
陈路周突然觉得他们这代人找女朋友困难也不是没道理,有些男确实挺言难尽。尤其前面这位。
“但这个是玫瑰花种子,”道很煞风景声音直白且锋利地响起,宛如桶冷水浇下来,干净而清亮,有着独属于她不耐烦和敷衍劲,“它不长成玫瑰,能长成什?给人画饼至少得有点逻辑吧。”
“……”
徐栀也是忍无可忍,这位男同志每天都换个相亲对象在这条街上溜达来溜达去,每次经过还都对她玫瑰花种子动手动脚,然后用他那套毫无逻辑文艺理论,试图劝女性放弃自己思想和理想为他服务,刚刚还劝人辞职,给他当全职太太。
徐栀向不太喜欢管闲事,主要是不想给老徐惹麻烦,以前林秋蝶女士在时候,有人给她兜着。她也算是个侠肝义胆小姑娘,看见狗打架她都要上去劝架,两肋插刀不在话下,现在她不这干。主要是老徐太怂,什锅都自己背着,重度社恐还舔着脸瑟瑟缩缩上门去给人道歉样子,她实在不敢看。
所以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只和平鸽,不跟人生气,也不强出头。
但是说实话,劝什她都能忍,劝人辞职,不赚钱,她忍不。这可以天打五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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