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蹲着正上面就是个花盆,陈路周怕她被砸到叹口气,把她拉起来,徐栀以为他想吃冰激淋,就舀勺顺势递进他嘴里,陈路周自然低头咬口,店门口上面遮阳篷太小,又站不少人在避雨,于是只能让她站里面,自己半个身子淋在雨里,滚滚喉结,说:“说不上来吧,很多时候看着挺有天赋同学人家私底下也很努力,越有天赋人还是会想追求自己极限在哪,所以也会越努力。比如说,李科,他高三没睡过个完整觉,几乎都是三点睡,六七点就起,天三四小时。”
徐栀想想也是,确实,优秀人努力可能也是种习惯,极限或许也是他们最终追求答案。陈路周真每句话都能说在点子上,哪怕不对,但在那个青涩、容易产生崇拜感年纪里,徐栀也想为他鼓掌,为他光明正大鼓掌。
“还有事要问吗?”陈路周说。
徐栀:“暂时没。”
陈路周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见她没话要说,最终只是嗯声,“去买伞,送你回家。”
激淋,无语地笑出声:“你分数查,会不知道,知道你数学厉害,147。记得。”
徐栀笑下,“那你理综真很牛啊,陈路周,以后应该再也遇不上个男理综能考290以上吧,”她好奇地看着他,“你呢,高三几点睡,几点起?”
其实他俩永远都有说不完话题,比如现在,徐栀不知道为什,越知道他要走,就越想解他。
两人没带伞,所以就站在门口等雨停,陈路周当时就靠着店门口辆收费摇摇车,手机拎着有下没下地转,低头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眼神是有点分心,话还是答:“跟你倒下,是三四点睡,早上八点起,直接去早自习。”
其实高三那年真很随意,基本上睡醒就随便洗下脸,顶着个鸡窝头去上早自习。
那之后,大约有两天没见,陈路周下周四就走,满打满算,两个人其实也就剩下四五天时间。徐栀没再找他,连微信都聊得少,
“你居然熬夜,你不是向自律吗?”
“也就高三年。”
“哦,不过你们早自习这晚?”
“们班比较自由,因为是竞赛班,平时比赛时间也很乱。”
所以有天赋人,往往也很努力,徐栀直觉得他应该是天赋型选手,但没想到,学得也挺刻苦,徐栀已经站累,这会儿蹲在地上看他,又问个困惑她许久问题:“难怪你们市中这卷啊,你们班努力型选手多还是天赋型选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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