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当时裹着浴巾毯子,头发湿漉漉地还在往下潲水,点点渗透她背脊,她看着窗户边上那盆光秃秃栀子花,感觉月光格外柔和,也忍不住叫他名字,“陈路周?”
那边低低地嗯声。
徐栀:“想?”
那边愣很久,似乎是不太想承认,但又觉得说什多欲盖弥彰,于是很短促地嗯声。
徐栀笑下,“陈路周,你好菜,你应该说,不小心拨错,跟上次样,徐栀,你鞋带散,多拽啊。”
得帅,杜学姐觉得也就这样。”
徐栀靠在自己桌子上,手机在旁边充电,她抽本书下来,打算背会儿单词,“行吧,那就没什好八卦,那可能是个人审美问题吧。”
徐栀那阵子手机微信时不时会冒出好友申请,她偶尔会点进去看,有次看见个风格头像跟陈路周很像,因为对方头像是个天鹅堡,她记得陈路周朋友圈背景就是天鹅堡图片,头脑热就给人加,当时还以为是陈路周把她删,又重新回来加好友,但想想又不对,她又没删他,就算他重新加好友也不会跳出申请,除非两边都删除。
她加完微信之后就立马退出来,去看陈路周微信,还在,安安静静,跟死样,朋友圈早几百年前就停止更新,徐栀当时怀疑陈路周出国可能换手机号码,也换微信。
所以她对那个天鹅堡微信,心存希冀,对方不说话,她也直没删。直到有天,学校里学生会纳新,徐栀填宣传部招新表,对方要加她微信时候,徐栀扫,跳出来那个天鹅堡头像主人,她下意识抬头看,才想起来是那天坐在食堂吃早饭,坐在杜戚蓝学姐身边江余。
那边嗯声,但很快:“没你拽,挂。”
之后就真没再联系过。
国庆节前后学校事情很多,徐栀那阵子也挺忙,校内校外都得上课,正巧节前她被招进
徐栀当时心里最后那点希冀也灭掉,于是回到寝室坐天,其实刚来时候也还好,思念没这挠人,就是最近学习生活都步入按部就班步骤,所以总是会在闲暇之余想起暑假那段时光。
想起那个昏暗高三楼,蝉鸣声嘹亮,以及四下无人夜里,那些生涩却令人觉得刺激密密啄吻声。
大概八月底时候,两人最后还打过个电话,晚上点多,徐栀刚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有个未接电话,是陈路周,于是她头发都没吹干就坐在床边,给他拨回去。
那边响很久才接,接电话就直沉默。
两边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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